“哇……师兄，你怎么到的？”钱煜珩看着同步的屏幕惊叹：“我每次都得好多血。”

    明维持着那个别扭的姿势，等那一小堆牙科泥凝固后，拆掉固定装置，不厌其烦地修边到光，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满意之后，他取了合针，仔细合手术切的肤，然后把小鼠从固定架上拿来，给师妹放回笼里。

    “钻的时候要在显微镜面看仔细，不要钻透，更不要戳破脑……”明说着，用镊衔起一小截沾了荧光染料的细铜丝，夹在立定向框架的可移动臂上，对齐坐标，微调好角度和速率，开始植。等的功夫，又对着屏幕给师妹复盘起要注意的细节：血要怎么电灼、怎么找钻孔的位置、如果是无线元件要怎么作、哪一步一定要完善才能确保后面哪一步不问题……

    “哇，师兄考虑得好细。”

    “只是确保变之后不会有锋利的边缘，否则会扎到它，多痛。”

    “接来就是给它们保，等它们醒来。”他说完，松了手肘，让坠回了椅里面。

    “这是什么？”师妹凑近了看。

    “实验动都是生命啊，就算是预实验也要认真对待。”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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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这么想！

    他定了定神，确定麻醉起效了，还是理智地给小鼠剃、消毒、开始手术。腰没法用力，他只能直脖看着显微镜，以手肘为轴靠小臂和手腕作。右手时而拿着剪刀，时而换成端像针一样细的镊，时而又作起牙科钻。屏气凝神，居然还是可以完成一系列准作。

    明忍住疼摇摇，一手在扶手上撑住，另一手转动椅从显微镜前撤了去。椅的手怪怪的，不好控。明低看了，原来是胎不知什么时候扎了，气早已漏光。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示意师妹不要他，剩的自己。

    探就位，明用注了牙科泥，仔细涂到手术区域，又取了一棉签涂涂辅助塑型。

就应该当场毙命的。就不会有后面这些疼痛和伤心。他好想要无知无觉，不想要再受苦了，最好在睡梦里死去。

    “多了你也就熟练了。”明说着，开始调固定用的牙科泥粉，他有些兴奋，没想到都这么久没过了，还能如此顺利。

    钱煜珩看着她师兄额上几乎瞬间渗的冷汗，慌忙摘了手扶了一他的肩膀。“师兄，你没事吧？你的……”

    卸了力，后背像电一样突然剧痛，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明没有一防备，溢一声痛。双也夸张地痉挛起来，把旁边坐着的师妹吓得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