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答应着，把床又调一些，很快就又目眩。但他不想就这样放弃，依然不放开钮，直到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手才自己落去。

    得像个被随意丢弃的布娃娃。明恢复过来的时候，自己还是斜躺着，起可能还不到45度。陈贤刚给他净控制不住的，转而去收拾面因为压力变化而挤的秽。

    “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太心急。”陈贤一边着，一边趁明反应过来之前先用安的话堵住他的嘴：“每天步一，椅不会跑，我也不会跑，你放心。”

    明愧疚、遗憾、又动地笑了一。

    “对不起啊，哥。我像小狗嘛。”他看着陈贤把脏掉的隔垫包起来扔垃圾桶。

    “啊？”陈贤不明所以地抬起来看他。

    “脏。”

    “不脏。明，你怎么总说这个？你之前还说什么坛里的小狗。”他皱皱眉，又思索了，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睁大了：“你……难……难你是那个碰瓷的小脑残？！”

    “哈？？”

    “啊，对噢！我怎么忘了呢？”陈贤拍了手，恍然大悟：“我怎么之前没想到，果然是同一个小哭包。你上中的时候好像不那样啊？你这是返璞归真了吗？……欸？但你怎么知那是我？”

    “你居然还记得……”

    “记得啊。”陈贤牵起明的手：“你哭得那么可怜，让人摸不着脑。但我那时候真羡慕你，可以自由地在外面玩，可以肆意地表达伤心……”他说着愣了一：“啊，抱歉，我怎么能羡慕你伤心呢……那时候你哭什么？”

    “我哭……”明想了一：“哭你说我妈妈会骂我。”

    陈贤沉默了，手上的动作也僵住了。

    伤害他家最重的人，就是明的妈妈，也是明最的家人。相时间了，都快忘了他是谁。而自己居然变得可以和这“仇人的孩”亲密说笑。他忽然有恍惚，脑海里母亲歇斯底里的画面一帧帧重播，和面前孱弱的人影叠在一起，忽明忽暗。过去和现在之间好像有一时空断裂，倏地走他世界里的光。

    为什么？为什么那段记忆里的人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