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往后退了半步躲开她，低了。

    “加油呀，阿贤。”齐芸珊看看他，又：“以后可别随便表白了，我知你不是那人。”

    陈贤自嘲地笑着捂了捂脸：“今天的tei怕不是假酒，对不起，芸珊。”

    “以后还是叫jennifer吧。”她摇摇，转伸手指向远方：“我就在那边的海奥大厦上班，虽然不久之后就变成人妻了，班后怕是没现在这么自由，但看在你是老朋友的份上，随时迎你来聊天的。”

    “好。有机会也介绍你先生来认识一。”陈贤微笑着说：“祝你幸福。”

    这话居然从自己嘴里说来了。陈贤愣住了。

    幸福。

    我们终其一生追求的东西。

    是不可能从我这不会的人边得到的。

    理解不了你们。

    你们都不该对我动心的。

    陈贤虽看着齐芸珊，但里心里好像都是明。

    我有什么啊，能值得你的真心？

    不能给你的东西，我绝不会轻易承诺。

    诶？

    可是，如果明知得不到幸福，又能有什么念想可以支撑他留在自己边呢？

    陈贤突然想不明白了。气话归气话，他是希望明能幸福的，甚至没有什么比这更迫切的想法。那为什么自己又不能给他幸福呢？只因为他是母亲最恨的人的儿吗？

    陈贤叫了辆车，先把齐芸珊送回家再折返。陈贤心里很，离家越来越近，他却不想回去了。

    随便在一个街边叫停，他晃到便利店买了一小瓶伏特加，坐在人行的台阶上，拧开瓶盖啜饮。这酒辣得他都是麻的。很怀念刚刚那乎乎的状态，可以不用去想任何纠结的事，可以忘掉一切尴尬、逃避所有的想不通。

    容我放纵这一次吧。陈贤团成一团，把自己藏在夜里，像一只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