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贤听到这边的动静，又呼了一次，才缓缓转回去看他。

    “明。”陈贤忍了半晌，只淡淡地叫了一声。

    床上的人闻声缩了一，他一直在等着陈贤批评他。看着陈贤挪近了些，抬起手来，却只是用手盖上了他的睛。

    听到他说：“休息会吧。我让酒店联系医生来，让医生说你。”

    那声音那么苦涩。

    “我没事了……哥……”明拉开陈贤的手，却看到陈贤眶红红的。

    怎么把他吓成这样？

    明有慌了，摇了摇他的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生我气……你看看我，好么……”

    陈贤没有抬，只是从床边站起来，走去拿来了新的护理垫和纸。

    他一甩手把东西扔了过来，语气冷漠地问：“你自己来还是我给你？”

    明意外又胆怯地低，拾起陈贤扔到他肚上的纸，展开准备给自己包上。可他上没力气，在床上坐稳都费劲，折腾了半天也只是给陈贤看戏而已。

    “你为什么不叫我帮你？嗯？”陈贤冷冷地袖手旁观。

    明委屈地看向陈贤，无辜的里闪着泪光。

    “你心里得有数，你能到什么，不到什么。你能什么，不能什么。”

    这话从陈贤中说来，明简直不可思议。

    他才刚恢复一，手劲都使完了，脆自暴自弃地放裹了一半的纸不，卸了力气回枕上。

    盯了陈贤一会，明也冷了语气：“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能到什么？”他了气，难过：“我以前有什么不到的？是我想变成这样的吗？”

    陈贤神晃了晃，走近了一步，沉默地揭开粘胶帮他贴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