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闷，胃也胀，想呼新鲜空气……”

    “你最近总是胃不舒服，还会吐，得找时间带你去好好检查一。”陈贤说着，隔着睡衣摸到明的肚上，有些凉，手却柔，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

    他帮他了一会，听到他轻声叹气。陈贤好像理解了他在闹什么，沉默了阵，给他盖好被，真的去把窗拉开了一。

    山里清新冽的风来，房间里温度很快也低来。陈贤打了个激灵，回去看床上的人。

    那人已经不敌睡意，靠在一堆枕上没了动作。

    陈贤托着他，把他的枕一个个撤来，好让他能躺平。

    忽听得他困乏不堪的声音：“哥，我冷，抱我睡……”

    他折腾这一夜，就是为了顺理成章说这句吧？

    其实不用这样弯弯绕的。

    明，你就直接说，我会听。

    你就直接说不想分开，我会听的。

    陈贤坐到床上，把人拢到怀里，轻抚着他。

    怎么可以顺其自然？

    其实自己本不到袖手旁观。

    就算躲起来，不见也不能真的心不烦，还是会惦念。

    因为已经来不及了。现在手已经来不及了，已经早就扎萌芽，渗透骨血了。

    怀里的人睡熟了，呼变得绵有规律。陈贤小心地手，给他掖了掖被。他去关上了窗，冷寂漆黑的房间让他又起些胡思想，于是悄悄换了件衣服，逃门去。

    可这偏远的度假村周围本无可去，只能又走到了会场。

    这群科学家们好像就不用睡觉一样，尽夜已，会场依然闹。他们成群地喝着酒，谈论着学术。一些年轻人在玩桌上足球，吧台附近还有人在弹钢琴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