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气氛还是很尴尬，陈贤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这么尴尬，第一次发现心里有憋不住的能让他那么难过。

    科学家还是很讲效率，闭幕式没有太多废话。很快就结束，全员一起移步到餐厅参加最后一场晚宴。路上先后几个人来和明闲聊，陈贤脆退后几步，给他们空间。

    看来那几天自己没跟着他，他到了些新朋友。

    陈贤看着他在人群簇拥中的背影。

    和以前也没有太多变化。即使他只能坐在椅上，也是很受迎的那个人。

    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了。周围人又太多，很快就被人群遮住了视线。

    陈贤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他了。

    他犹豫着还要不要和这些人吃最后一顿饭，走走停停。但心里还是担心明，想至少看一他好不好，于是继续朝宴会厅踱步。走到门，才发现刚刚走在前面的人，正坐在那等他。

    目光不期而遇，他们没，只用神打了个招呼，就心照不宣地一起去，在门找了一桌就坐。这次都是大圆桌，很快有另外四位参会者加了他们。

    服务生来开了三瓶酒，一个一个问他们要喝什么。

    问到明，他没也没拒绝，只说了句“thanks”，于是服务生给他倒了一杯香槟。

    陈贤抢先给自己倒了杯蒸馏，换走了明面前的脚杯。

    明看了看他，没说什么。

    那场晚宴从八一直吃到了十一多，明一直在迫自己和另一边的人聊天，东拉西扯，从神经细胞谈到非洲昆虫又谈到气功。他看起来聊得很尽兴，不断地开始新的话题，其实只是因为他本无法听去面前这发白的白人教授在说什么，大脑也无法理对话。

    他太在意陈贤了。余光里看见他一杯又一杯地喝酒，桌上的白酒见底了，他又动手去开一瓶新的红酒。

    红宝石一样剔透的佳酿经过细的瓶，翻涌着淌酒杯里，和刚刚还挂了一些在上的白酒混在一起。

    陈贤的动作很慢，几乎没搞什么声响，明却觉得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