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学科是很辛苦的。陈贤突然想到明导师的话。

    对正常人尚且如此，对明肯定难上加难。

    原来他导师的苦婆心是这个意思吗？陈贤好像有理解了。

    “抱歉啊，有不听使唤，稍等我一。”陈贤正在发呆，突然听到椅上的人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他顺着声音去看，明拿着电极片的手撑在实验台上细细抖着。他半趴在那里，谨慎地调整着呼，也不敢换姿势，好像一松手就会从椅上倒去 。

    肌在不自主地震颤，他的左已经抖了踏板，腰上有腰托看不来，但是能看到再一些位置的背肌也在。他好像因为用力在咬牙，脖颈上的一阵阵地绷。

    一定很疼吧……

    围着他的人有几个意识地后撤了半步，可没有人说话，都在等他恢复。

    陈贤看不去，借机挤人群问他：“怎么了？休息一，我帮你。”

    “别，”明不好意思地回看他，好像在求他不要让自己形象全无。他说话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些颤：“等一就好……麻醉，快失效了，还有三个……”

    陈贤搞不懂他在说什么，握了拳，压低了声音说：“老鼠而已，麻药不能再打吗？”

    明回他的神，带着特别复杂的容，像是在用一百方法求他理解。

    理解？

    陈贤看着他额上的汗珠，心里的焦躁越酿越。

    今后他还能继续这样的生活吗？

    真的应该支持他一路走到底吗？

    别了吧。陈贤咬了咬牙，憋住这句话没说。

    “来吧。”手没那么抖了，椅上的人回过去，定了定神，没再和他说话。这话是明和嘉志说的，他把电极放到了位置，叫嘉志帮他踩开关。

    陈贤退了退，躲开周遭看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