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开黄油炒的香味，草莓被榨机打了里。

    “叮”的一声，烤得微焦的面包片从烘炉里弹来。

    明睡意朦胧地睁了睁。

    接着有一连串的吻落在他上、嘴角、脸颊、脖，逗得他笑来。

    “别闹，哥，好。”

    “早上好。”那人笑着。

    “嗯，早上好。今天也是好你的一天。”他伸了个懒腰，双臂自然而然环绕住陈贤。

    “还是先活动再扶你起来，有没有哪不舒服？”

    明摇摇，后背是在痛的，手臂都有麻，可能因为憋了而难受着，但是都不要，看着前温柔的人，这一切不适都能受得住。

    可陈贤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暴了蛛丝迹来。

    “一直这么疼吗？”陈贤问。

    明气还没匀，找了个间隙草草回了句“还好”。

    “你明明这么痛苦，哪里还好了……真的没办法吗？”

    明眨眨，顿了顿才：“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有一个手术，切断脊神经后，让这些有病的神经彻底断掉，或许能缓解。”

    陈贤其实不是第一次听说，之前他也偷偷问过医生，可这个选项太残忍了，他没敢和明谈。听到这话由明自己说来，陈贤有震惊。

    他很疼似地了气，问：“这么自损八百的方法，你会考虑？不是争取恢复，而是以毒攻毒？”

    “事已至此了，还谈恢复岂不是自欺欺人？很多时候，放弃幻想才是新的希望。”明说得波澜不惊。

    话题在陈贤咬了咬牙的沉默里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