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贤翻遍了家里冰箱，走前清理得太净，几乎只剩些酱菜和调料，最后只得用醪糟煮了仅剩的几片年糕。

    “给我也尝一嘛。”明地看着他。

    “你知我不会给你吃带酒的东西，还非得这一。”

    “这才多少度，怎么就不行了？”

    陈贤也不跟他争辩，直接拉开屉找一沓理得整整齐齐的说明书，指着一段药相互作用给他看：“你自己念。”

    “……本品与其它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的药或酒合用，可以增加镇静作用。你不是想让我镇静赶睡觉嘛，这不正好？”

    “嘿？你怎么着念？前面半句呢？”陈贤把说明书怼到他面前。

    “酒和其它中枢神经系统抑制剂可增加本药的中枢抑制作用……”明无趣地撇撇嘴。

    “你别让我个外行给你解释什么叫中枢抑制。”

    “真是死脑……”

    “拿涮涮，给你吃？”

    明双手撑着脑袋吐槽：“那还有什么可吃的。”

    “加咸菜，有味的。”

    “可我想吃甜的。”

    “那加白糖呗。”

    “那没有发酵过的糯米。”

    “真闹腾啊你。”陈贤看他也不是真肚饿，端起碗，两就完了剩的酒酿年糕，让他没法再多话。

    第二天陈贤还要上班，明也约了复健，都得抓时间重倒时差。

    陈贤把明回床上，帮他关了灯后回屋去了。明其实也累了，闷，心脏也得奇怪，但神怎么都还是很亢奋。睡不着，他就瞪着睛东看西看，观察这小别重归的家，观察房间里的陈设。

    黑夜里一切都只有不同灰度的廓，除了电脑桌上靠近房门那个角落，有个什么东西发着丝幽幽绿光。

    “？”他没印象家里有什么夜光的东西。

    太想看看那是什么了。他调了护理床背板，撑起自己，又费了半天劲坐床边的椅里。

    摸着黑上镜，他划动椅去查看那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