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别急。我是担心你，你一专注起来就会忘记照顾自己。但只有一个，是一切的基础，拼命去任何事都是本末倒置，知吗？”陈贤抚摸着明的和后背，苦婆心地说些老生常谈。

    椅里的人安静来了，呼恢复稳定，痉挛的肢不再拧着劲。但好像因为这次发作而透支了力，靠束带捆着才能勉坐稳，脖也支不起来。他就低着，一言不发地掉泪。

    陈贤在他面前蹲了来，帮他一寸一寸舒缓虬结的小肌。

    “别怕啊，乖，有哥在呢，这要怎么？我帮你。如果你以后要工作到晚上，跟我说一声啊，我可以来陪你，不然，我会很担心。”

    陈贤边掏纸巾帮他泪边继续说：“你才不是没用的人，你太重要了，知吗？你看，你要是现在突然撂挑不，我连这个机要怎么关都不会。”

    明泪汪汪地看向陈贤，不知自己的心焦和恐惧，对方到底能理解多少。

    但他心里很明白，理不理解又能怎样呢？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

    自己的执念，不应该影响到边人。

    “陈贤。”他声音虚颤着叫他。

    “诶。”陈贤听得心慌，握了手，像怕他跑了似的。

    却听明歉：“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陈贤愣了愣，然后不住地摇。

    “谢谢你来接我班。”明微微抬了抬，朝他挤一个微笑。

    一回到有信号的地方，陈贤就叫明把手机给他。他手速很快，给他装了个定位app。

    “不能再让我找不到你了。”他一边设置一边念叨：“这你就算没有网，我也能知你最后在哪、是手机没电了还是没网了、从几开始失联的，至少让我心里有个底。”

    明拿回手机，看着那个只有他和陈贤的“家群组”。两个初始像聚在地图同一，开陈贤的，能看见他今天忙碌的路径，看见他从九多开始，就来来回回地在家和学校附近找自己……

    眶又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