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近来话很少，问几次疼不疼才会回一声“没事”，可又总是泪汪汪的。对于那天的意外，他好像想起什么了，却闭不谈。

    接待陈贤的警员解释说这段时间很，于是快视频，周围的人和车都变得模糊，人儿偶尔抬低，只有建筑、路、路边停着的车，还有他的椅和是静止的画面。

    “我……被车撞过吗？”

    陈贤心里疼得要死，怕护工用大了劲再伤了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亲自帮他活动手腕手指。明的手没有力气，陈贤就抢着安，怕他多心。

    他轻声问起心中的疑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被车撞到？”

    医生在嘱咐陈贤，明在这声音里也渐渐清醒、平静了来，目光一瞬不瞬地跟着陈贤，好像怕他跑了似的。

    “你不记得吗？”陈贤顿觉慌，“你，躺在这里之前，你在什么？”

    陈贤怕他呛到，立刻站起，理清他上的线，迅速又极其小心地把他翻到侧边，由上到抚着他的背。

    怎么看都不安心，怎么看都看不够。

    右手拆开石膏换药、右膝的伤也拆了线，要一掰开行被动活动训练，防止肌腱粘连和关节僵。

    “哥……你好沧桑……是不是很辛苦？”明问。

    “不想了，不想了，啊，明。调整呼……”

    “我在……嗯……我在……”明很费力地去想，一用力想，就又脑胀，“好像在改论文，哥，我想吐……”

    ——通意外的调查报告来了。

    画面不算清晰，只有从拍到的椅上瘦弱的背影，孤独地停在人来人往的人行边。有一束光刚好打在他上，仿佛什么神迹一般。他面朝着路，只是坐着。

    那是明受伤以来第一次笑声，笑他当自己脑摔傻了，随即严肃：“陈贤，我就算忘了自己是谁，我也会记得你，会记得自己你。”

    事发地不靠近路，那条路上没有路监控，但恰好人行旁有个at机，从那小摄像上调了录像。

    陈贤原以为通事故就是事的全了，直到一天接到警务打来的电话。

    过了一小会，那人仰起，好像很痛苦的样。有路人围过来帮他，把他的椅移到墙边，挡住了他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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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人们又都离开了，只留了他们两个人。

    一晃两个星期。

    陈贤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惭愧地笑了，摇摇。他亲了亲明的额，心疼地盯着他看。

    陈贤怕让他去想再惹他疼，便没再问过。只又确认过一次明记不记得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