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的声带没有震动，只有腔里发的气声，即使说得这样轻，也疼得像被扎穿了一样。

    醒来后的呼都是折磨，明缓了缓，才又说：“……你走吧。”

    “为什么？明，为什么又赶我走？”这些天已经无数次听他说这话了，陈贤问得很无奈。

    “你去……陪你妈妈。”

    陈贤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当年你劝我离开，现在又劝我回去？”

    “今时不同往日了，哥，”明神迷离，了气又说：“当年我……要是不说那些话……”

    “别这样想，明，对我，你没错过任何事。”

    “如今该离开的，是我了。”明没有听他说什么，继续喃喃：“我放你。我放你自由自在。”

    他现在心脏不太好，陈贤不敢和他争执，每次就是安几句，他再说就当没听见，放他自己消化，转而劝他手术。

    两个人各说各的。

    后来常常他来的时候，明都在闭目养神，好像不太理他了。

    陈贤本就分不暇，前段时间请了太多临时事假，公司意见极大，他了好多妥协才销了旷工记录，导致手王牌项目直接被转给了其他组。今年几乎是从零开始，业绩要是完不成，上上都没法代。

    主要是，这个节骨上不可以丢饭碗。

    他也理清思路了：明的伤还没好，还不备手术条件，还有时间可以磨他改变主意。自己能的，就是努力给他各支持，让他对未来有信心。

    与其在病床边罚坐几个小时，他脆多把时间在工作上，每天只顺路在医院现一，见见医生、和护工聊聊。

    这天陈贤来的时候，在医院的小平台上看见林叔。

    原来明被推来晒太。

    他垂着，着一空的遮帽，影盖住了他整张脸。

    他还是病怏怏的。陈贤去关心他、问他话，他都不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