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对比，他总觉得明右的瞳孔好像稍大了一圈。他不敢直接去问，只是在和他说话时留意看他的反应。

    可明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变得没什么反应。不再有那些细腻的小心思，不再有丰富的表，也不像以前那样和他有无穷无尽的话题。

    陈贤只能旁敲侧击，趁着给他活动，刻意抬手在他右边脸侧晃了几。

    “你嘛？”那动作过于笨拙，惹得明虚弱地笑了，“想什么呢？我看得见……”

    “……我怕你有什么又不说……”

    说了又能怎样啊？明想。无非就是再多些检查，折腾来折腾去，无能为力，徒增担心。

    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这些天他连笑一笑都觉得累了。他就神木然地看着在为他忙碌的人，看也看不清楚。两三百度的近视倒还是次要的，罪魁祸首是这晃得厉害的右，连病房里不算太亮的灯光都觉得刺，睁一会就又酸又涨。

    陈贤帮他活动完，又跑去烧。他听了医生的建议，给明买了很多补充营养的糊糊，正搞了一碗在搅呀搅。

    就算没胃，明每天也要被喂好多顿饭。最近周肌好像也受了瘤影响，咀嚼吞咽都很累，常常没吃几就咽不了，米汤糊糊从嘴角淌挂在上。

    恶心死了。

    可陈贤会自然地拿起纸巾帮他掉，还安着：“没事，不在意啊，会好的。”

    陈贤什么表也看不真切。

    他越是温柔，明越心碎。

    傻了或直接死了多好啊，这样折磨自己也折磨陈贤，是活着的意义吗？

    明拧了拧眉。

    “不舒服吗？会不会想吐？”陈贤对他观察微，一动作就会让他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