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正准备给他。人儿还没睡醒，看起来很不舒服，仅能控制的和左肩在不安地轻摇颤抖，嘴里发小动一样的叫。

    陈贤叫住护工，问了况，让他去备，自己赶洗净了手，凑近吻了明的额和脸颊。

    “放松，宝贝，哥帮你，轻轻的，不怕啊。”

    说罢他接过巾帮明敷，合着手指轻柔推，施展从医护那学会的手法。

    这办法费时费力，很有可能都是白折腾，最后还是要，所以护工不用。但明容易痉挛，可能划伤，能自己排的话还是他自己排比较好。

    为此陈贤不知和护工闹过多少次，但请到一个尽职尽责的护工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能再因此走林叔，陈贤也学会了妥协。

    “额……额……”伴着排，脆弱的青年似受了刺激，发截截断断的气声。失能的右手先是手指细颤，四指一把拇指攥手心，接着整条手臂都勾，向着挛缩。

    “林叔，帮帮忙，别让他伤着自己。”陈贤腾不手，只好喊护工。

    痉挛止住的时候，明醒过来了。

    疼痛难耐、疲力尽。刚睡醒的力充沛和他完全无缘。

    无力却僵直着痛的右手正被护工抬着，手指在中被一掰开。两条竹竿一样的则被陈贤捞着——那人在帮他。

    为了方便护理，他很久没穿正常的睡衣了，而是穿着一一片布围起来的像裙一样的东西，那里都着，连都被剃得净净。

    这过得是什么日？

    每一次醒来都是极其不适，每一次看见自己的、看见陈贤理那些脏污，明都想再问问他——

    这是你要的日吗？

    他仰了仰，迫自己看向窗。

    所有问题都不舍得问。

    所有问题其实也都没必要问。

    “不要让相成为束缚，要让成为——奔于灵魂间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