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被他的反常吓到了，赶放肆的手，但赵二还是在床上不停搐，不停搐，不停搐，活似犯了癫痫的病人。

    赵牧连着叫了两声他的名字，魂飞魄散，正要让阿温赶来看看他是怎么了，就看见他歪在床上发起呕来，没有任何东西能吐来，但他就是发呕。

    赵牧如临渊，要抱他去温良的医学实验室，听见他的气息丝线一样缠着他绷的神经：“赵牧，我们离婚吧。”

    赵牧抱着他定在原地，直视前方，没有动。

    赵二脸苍白，嘴角还有，再好的模样也难以动人了，他吊着瞥见顺着明媚光几经周折倒到天板上，轻轻地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离婚吧。”

    赵牧步晃了晃，装作没有听到这句话，少见地发起抖来，跑着喊：“阿良！”

    阿良主攻神经科，大风大浪都见过了，被赵二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吓了一大。

    在赵二知真相的四十八分钟后，赵牧也接到了一通电话，他知，自己一直想隐瞒的事，瞒不住了。

    第八章

    不赵二所料，接近夜里十二的时候，赵牧又现了。

    像只索命的厉鬼，无声无息只把间勾魂的利往人脖上。

    赵牧门时，赵二正撑着盯着画上的那只墨绿蝴蝶看。

    灯光璨璨，勾勒赵二看画时绝的姿态——微微弯着腰，脖折好看的线，认真的样似乎能钻画里去。

    他思考的时候用手撑着脸，有时画画，能这样想半个钟，回过神来便轻轻“啊”一声，忘了手上还拿着画笔，颜料刷过他的脸，成了小猫。不过他并不理会，赶重新调颜料开始工作，手腕细细白白的，是天生拿画笔的一双手。

    但是差一，他那只拿画笔的右手就毁了。

    是三个多月前，他刚知结婚真相那天晚上的事，心灰意冷成了木偶，而赵牧异化为了连木都啃的野兽。

    木偶被野兽压在树林里时右手杵到了石，钻心地痛，但木偶一直没吭声，因为他麻木得——连画画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