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空气中不安的余味久久飘来去，两个缠斗了半天的鬼终于找回了一丁人间的灵魂。

    匆匆收场时，赵牧拦了他一句：“留个礼再走也不迟。”

    赵二：“你还想什么？”

    “没想什么，生日嘛，突然想吃糕了。”赵牧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慢悠悠整着带和衣服上的褶皱。

    赵二铆在原地没动，冷静看人，一丝不漏地捕着他的神，怕他又发疯，但他只是笑了笑，破天荒地挂一副好心：“算了，不乐意就算了，省得你回又说我迫你。”稍稍一顿，补上了一句几乎要跌破他人设的话：“今天对不住了，酒喝多了。”

    赵二看着他，没有说话。

    赵二离开赵家时，是陈家亲自开的车，陈家是赵家了几十年的老人了，从车镜里看他，目光很平静，却自有一力量在。赵二望着窗外静静神时，听见前面开车的老人说：“太太，先生为了能重现今天这个十四年前的宴会，了不少心思。”

    赵二没吭声。

    “您知，他这么，并不是为了那个所谓的秦先生。”

    赵二还是没吭声。

    “太太……”

    “陈叔——”赵二微微笑了笑，挡了陈家的话：“开车的时候，还是多看路吧，别的事，之后再说也不迟。”

    陈家知他的意思，就不多话了。

    赵二微微笑着，又把转过去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