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也还好，我在回国之后似乎就和他少有联系了。”赵二低看见两人几乎快要叠的手，似乎是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问心底的疑问：“不过哥哥，铖朝给我说起一件奇怪的事。”

    “嗯？”赵牧这回没有沉默了，给了个简短的回应。

    赵二接着问：“我们之前是因为什么事吵得很厉害吗，铖朝说我借了他在黎城的一座公寓，想要离家走？”

    赵牧仍然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有些慢吞吞地、漫不经心地开：“我们想要离婚。”

    “离婚！？”赵二听到这回答后一愣，冷然声，倏地手，猛地转过皱眉看他。

    赵牧因为他突然侧开了大半个肩膀，被迫抬起，是一副睡惺忪的样，嘴角还挂着笑。

    那笑容里的真正绪，到难以辨认。

    赵二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逗你的，还真被吓到了？”赵牧他的脑袋，是玩笑一般开，说的话却不像玩笑，“我们永远不可能离婚。”

    赵二直愣愣地眨睛，呆呆看着赵牧，似乎没缓过神。

    “永远永远。”

    赵二听见赵牧笃定地重复了两个词语。一秒，他又看见赵牧仿佛喝醉了一样，收了手，低了，弯了腰，伏在他的膝盖上，犹豫地、难以把控地、很低很低地问他：

    “小二，离婚这件事，永远也不要提，好不好？”

    有一那么瞬间，赵二的神了一。

    但就在这一瞬间，手机突然叮铃铃地响起来，那声音好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打破了一场很很的梦。

    那是赵嘉柏打来的一通越洋电话。

    这时候，车在山里转了好半天，终于是转回了山脚的古建筑群。赵二本来以为，到镇上就有路灯了，总不至于还在暗夜行路，但因为这一片是古镇，建筑太老，从窗外看去，还是大片大片的森森夜，泛着一浪一浪的冷。

    第四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