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把它像白一样喝，左手拿着酒杯，微微侧过，右手手指挲着绿绒绒的台球桌面。赵牧从台桌视线往上拉，拉了两个晃动的人影，咧嘴笑了一笑，似乎还能闻到那个时候的味：“之前和他在这里过。”视线转到一排酒柜上，“那里也过。”再一转，落到了对面的沙发上，“还有那里。”

    赵嘉柏是第一个的，其次是周亭书，两个离婚律师，魏铖朝，粱慎。

    “就这样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他给自己了一支烟，火柴呲的一，撩起一簇黄火苗，声音很淡：“走了？”

    如果是换是他想不通了呢？如果他并不是真的在意离婚，他只是纠结于欺骗，纠结于算计，纠结于呢？如果还有其他的如果呢？

    赵二抓起了床已经透的、粘在一起的纸：“是，这是我梦都想拿到的东西。现在我拿到了，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赵二越说越难以克制，伏在床上忍不住咳嗽起来，门外终于有人忍不住冲来。

    声间续地滴滴答答中，赵二看着开的纸，好像有发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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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现在台球室时，赵牧刚撂了杆。

    赵二最后，还是从赵家走了。

    陈家恭敬：“先生，二先生去了荷兰。”

    赵牧在他面前低了，轻轻说：“文件，我会让人再拟一份的。”

    陈家没有接话，他是为赵家事的老人了，很懂分寸。

    “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赵牧见他渐渐激动起来，声想安他，让他靠回床上，却适得其反，被他一把挥开。

墨。

    赵牧又了一烟，但是得太猛了，竟然咳嗽了起来。他不慌不忙灭了烟，拿起台球桌沿的酒，极烈的酒，饮去从牙龈一路烧到胃里。

    如同电影中开场的一个镜，特写给准七分黑球，顺着台球桌一路，不差分毫地路线行，，得分。

    赵牧的台球室里，只有球和杆撞击的声音，在空旷的四间来回的。

    “你是终于想通了，赵牧。那我呢，从我睁开睛后，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赵二起先声音很轻，然后转直直地看着他，带着恨意地问他：“从开始到现在，你有真正在意过我的想法吗？”

    第五十一章 （完结章）

    他们看见赵二把一叠已经不成样的纸嗒地丢在了地上，闭上，声音也很轻：

    “凭什么，你想说不离就不离，你想说离就离？”赵二继续盯着他问。

    “荷兰。”赵牧重复一遍，把烟拿在手上，神地看着猩红的烟，直到一截烟灰变冷落在地上，他才又跟了一句：“好的地方，飞过去要十三个小时，离英国很近。”顿了顿，语气很淡地喃喃：“可是，我的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