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竟是一家工作室的老板，员工都指着我发工资，给你导演集训的时间跨度太大了，我需要征得他们的想法才好决定。”

    陆钧行了，可神却不见放松，他上一直以来的某伤，好像因为林云笙言之未尽的希望彻底崩裂了，压抑已久的焦虑与不安接连失控。

    林云笙锐地捕捉到了陆钧行的变化，忍不住言安抚：“你可以在拍戏期间先试着一个练习。”

    陆钧行连忙：“什么练习？”

    “去找生活里你觉得有意义的事，尽量抓住它们最细致的，在不依赖形容词的况去向别人描述画面。”

    “譬如你跟我讲月光，别说它很明亮，要想办法让我看到碎玻璃上闪烁的光。”

    林云笙生怕陆钧行不理解，继而接着补充：“对生活报以恳切的观察，并且拥有独属于自己的表达，这是为导演最重要的素质之一。”

    “那我可以跟你讲吗？”

    林云笙被陆钧行问得一怔，意识想拒绝。

    “如果你的工作很忙的话，可以不用回复我。”陆钧行顿了顿，估计自己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唐突，睛飞速地眨了几，语气也放低了许多，“就……看着我，好不好？”

    林云笙轻叹一声，他不是猜不到陆钧行这番请求的缘由。

    说到底，陆钧行也只是一个中生，历经了那么多人的不解、反对、质疑，他需要一个人站在自己的边。

    林云笙看着陆钧行，觉得这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鬼迷心窍了吧。

    半晌，他听到自己说：“好。”

    第4章

    林云笙的工作室叫“清姿”，译为独自舞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