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新的导演老师了吗？”

    陆钧行没有选择去回答林云笙的问题，反倒自顾自地开始说：“林老师，你是第一个站在我这边的人。”

    ——“林老师，我没有找过别人。”

    不是他逻辑里的推己及人，不是他语气里的置事外，而是一比玻璃还易碎，比泡沫还轻盈的恐慌，恂恂蹭过陆钧行心尖最柔的一地方，又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要放弃我了吗。

    白昊也好，李安凯也好，陆钧行边的很多人，都说他有难得的表演的天赋，问他好不容易在影坛走到今天这一步，就非要去学导演吗，你自己觉得这一切是值得的吗，真的想好了吗。

    他叹了一气，抬去问前人：“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师，他其实什么都知。

    陆钧行一就静了来。

    陆钧行不敢看林云笙，更解释不了自己当时的生理反应，他心虚得彻底，松开林云笙的手就想闷往前走。

    半秒后，他仿佛记忆失真，忽地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陆钧行停了脚步，回看向林云笙。

    随着边的行业前辈、过来人，越来越多无奈的叹息，堆成一座难以挪动的大山，陆钧行终于在某一天的夜里开始迷茫。

    “至于这反应吗。”林云笙伸手了陆钧行的耳垂，只觉得好玩，明明之前这小孩还一本正经地夸过自己穿女士睡衣好看。

    于是陆钧行又把自己的话认真地重复了一遍。

    林云笙松开陆钧行的手腕，面不改地了。

    此刻，霞光亲吻海面，海浪搅天空，陆钧行告诉林云笙：

    陆钧行以为自己是想好了的，可他才十七岁，视野和经历是那么的有限。

    因为这个问题，林云笙在不同的场合里问过他很多次。

    “去找新的导演老师”明明就是由林云笙主动提来的建议，可陆钧行却觉得，或许林老师自己本不知，每次当他问起这个问题时，脸上究竟是什么表。

    陆钧行被问得神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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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可林云笙现在只觉得自己血气上涌，昏脑涨，明明留给陆钧行准备艺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怎么敢这样来。

    第22章

    陆钧行说：“林老师，我知的。”

    林云笙自己都不记得上一次让他失了平静、声调，脱而的句是什么了。

    然后林云笙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诶，等等，”几节柔指绕过陆钧行的掌心，林云笙反手抓住了他的腕骨，“问你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