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打扰我的生活了。”

    林云笙很想问林楚，有意义吗？

    “我很善良啊，每年红十字会都有认真捐款的。”陆钧行煞有介事地一本正经，“但在这事上，我是定的唯林云笙主义者。”

    用一份握不住的亲换一个虚无缥缈的健康，林云笙连院治病的契机都是敲碎了理纲常之后的徒增原罪。

    但他仔细一想,其实自己刚刚大声地控诉委屈也不见得有什么意义。

    “那就不要原谅。”看似没没尾的莫名话，却让陆钧行听了完整的所以然来，孩因父母来到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为了他们而来，“我最好你连见都不要见他。”

，可仍然能被解释成笨拙的关心。

    父合家的场面太容易想象，有抱痛哭、要前程往事烟消云散、连带着接来病床前的悉心看护都是顺理成章，但林云笙不愿意。

    绝对平等的善良是滥的理盲，刘贤诗的墓碑还立在墓园里，自己好不容易活到现在，他不是为了能让这个男人在临死前释怀自我的存在，林云笙要让林楚到死都记着自己前半生过的错事。

    陆钧行一路上言又止，等林云笙都输完密码，见着就要家门了，他终于憋不住话：“林老师，你都不问我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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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云笙挑了挑眉，没忍住打趣陆钧行：“我刚在林楚面前夸过你善良。”

    于是林云笙跟林楚说,他现在有钱有名，有新的家人,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室，有一位善良正直的男朋友。

    “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林云笙顿了顿，他皱起眉，心底油然升起一疲惫，过去的记忆历历在目，“爸，你从前对我说过的话，我现在原封不动地把它还给你。”

    开车回家的路上天被逐渐压暗，路两旁伫立的路灯从窗两边向后掠过，林云笙有条不紊地打着方向盘，选了一条尚且宽敞的车，忽然开：“我不想原谅他。”

    这句话虽然林楚确实在替他办住院手续的时候说过，但最早其实是冯萍讲给林云笙听的。

    车逐渐驶陆钧行熟的路段，拐个弯就了林云笙小区的停车场。

    可他也清楚，自己才是那个最恶劣的人。

    而那个约定自然就是——不要再打扰林楚的生活。

    林云笙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轻笑声：“油嘴。”

    当初冯萍知了林云笙的病况以后，主动找到这位丈夫前妻的儿，她苦婆心地说了许多话，讲自己年幼地小儿，讲儿需要一个幸福的家，问林云笙愿不愿意可怜可怜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然后用遵守一个约定换一笔住院治疗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