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陆钧行也不想拜神，就拜人，他拜林云笙，拜夜半时分他忽然心心念念的人。

    但这些陆钧行现在都没有，他只有九块九的烟。

    听到脚步声的林云笙刚回就撞上了陆钧行的膛，接着两只小臂就环上了他的腰际。

    林云笙的半张脸在嘶嘶作响的燃烧里忽明忽暗，他蓦地弯起眉：“我在想，要是我现在绑着脚链就好了。”

    他垂去看林云笙的发旋，缓了两秒才从刚刚那个看似寻常的蜻蜓里重拾理智：“我刚刚在楼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买了手持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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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他们，”陆钧行的语气闷闷的，“反正王卫林选素材也不会把这些放正片里。”

    那一瞬间，时钟被人工调速到十分之一，氧气的燃跌到二十五度，肺腑中爆裂细小的火。

    陆钧行怔住了。

    陆钧行先去客厅里关了大灯，然后才又走房间把屋里仅剩的一亮给灭了。

    换谁来了都该说用烟开机仪式在圈简直闻所未闻，可偏偏林云笙是一个会顺着陆钧行的意思来的人，于是他推了推陆钧行：“你去关灯吧。”

房间里，林云笙正弯腰调试着稳定上的相机，陆钧行不会画分镜，所以他只能先照脚本自己设计构图。

    “拿、拿的是……”陆钧行的脑袋有些宕机了。

    “什么？”陆钧行看着动的炎苗靠近烟。

    “我们没有钱办开机宴，所以我就想着起码跟你一起悄悄庆祝开机。”

    林云笙眨了眨睛。

    两秒后，火机的炎苗在漆黑里冒了来。

    传统的电影开机仪式都要等剧组的人到齐了一起，跟前要有贡桌，有烛台、有供果和猪，然后再敬香拜神。

    在对方愣神之间，林云笙又笑着悄然转移话题：“手上拿的是什么？”

    林云笙倏地开：“宝贝，你知刚刚房间暗来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一秒，他仰碰了碰陆钧行的嘴。

    “这样就可以确认你距离我的位置，知你换的频率，推断大概几秒后你会回到我边。”

    林云笙把烟和打火机拿来，只觉得稀奇：“你买这个什么？”

    林云笙被陆钧行不由分说地拢怀里，他没什么挣扎，但还是忍不住温声提醒：“节目组在房间里装了微型摄像取景，我不知现在关了没有。”

    虽然陆钧行早在定选题之初，就被林云笙告知这个剧本可能拿不了多少的预算，但他直到现在才彻底从一“我要表达自己想法”的狂劲里冷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