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柏夏舟就醒了。

    年煜泽翻了个，用被蒙住脑袋。

    年煜泽瞬间就被逮住，转看着近在咫尺的柏夏舟，吃惊地睁圆双。

    昨晚兴奋到很晚才睡的年煜泽今早没了神，困兮兮，懒得动。

    柏夏舟无奈，上手把人从被里剥来，试图调整到坐姿。对方睛依然闭着，额抵在他肩膀上，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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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夏舟承认，在知妹妹不是妹妹之前，是他想方设法把年煜泽留来的。但自从知了悲伤真相之后，他就淡然随缘了。

    这可能还是除了小时候离家走那个拥抱之外，两人第一次离这么近。

    柏夏舟自知理亏，默认对方睡在这里。

    “年煜泽。”

    柏夏舟半梦半醒，觉旁边一直有只大虫始终在蛄蛹，不让他睡。转了个，连着被住又要翻动的年煜泽：“别动。”

    关于这事儿两人各执一词。

    昨晚睡不着的年煜泽现在倒是睡得香，红的小嘴砸砸吧吧的。柏夏舟看了时间，毫不犹豫地叫醒了他。

    “起床了。”

    经过这么一句，年煜泽不再大幅度翻动了，但他还是睡不着，估摸着柏夏舟睡之后，开始小幅度隐蔽挪动。窸窸窣窣一阵，就要屏息停来，看看柏夏舟有没有被吵醒，继续窸窸窣窣。

    “睡睡睡。”年煜泽翻了个，看着柏夏舟，“好凶啊。不是你怕黑我才好心陪你睡的。”

    柏夏舟换好衣服转了一圈，这人还在被里。

    “把你零吃光了。”

    她留着带卷儿的披肩棕发，相貌和年煜泽一模一样，告诉柏夏舟自己是来和他结芬的。

续了很时间，旁边的柏夏舟忍无可忍：“你睡不睡？”

    对着怀里的年煜泽愣了会儿神，克制住验证是男是女的荒唐想法，逐渐清醒。

    从小到大柏夏舟几乎一直和他保持神秘距离，严谨得让他疑惑，不过后来发现他对谁都这样，也就默认成对方的习惯。

    “我怎么可能变成男生呀，那只是你的噩梦。”梦里，妹妹牵着柏夏舟的手安。

    柏夏舟已经过完了变声期，可能是受歌手舅舅的遗传，音很好听，有沉沉的，这命令的语气让年煜泽一动也不敢动。

    “你最的秋游。”

    “”

    梦中的柏夏舟觉得什么东西的，伸手了。像抱着自己的妹妹公仔一样调整了姿势，梦里那个儿时的妹妹又回来了，并没有变成男生。

    是年煜泽嫌卧室太大太空害怕，一到打雷天更是不敢一个人待，非要留在这里，还给自己搭了完的台阶，拿小时候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