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愈拿了瓶矿泉，顾离开门见山，直接指了症结所在：“为什么明知我是男一号，还要接这戏？”

    清明后的天气仍有些凉，苏愈只穿着单薄戏服被冻得汗竖立，手脚冰凉。刚才角沁的泪珠还挂在睫上，在灯泛着光，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顾离从椅上拿起一件自己的外盖在了苏愈的上。

    熟悉的木质香气息混合着烟草的味迅速将苏愈包裹，他毫不客气地拢了拢前襟，把自己全缩衣服里。

    他和顾离两个大男人，没必要因为这个矫。

    苏愈了鼻，回答得直白又坦率：“因为没钱房租，剧组吃住还有片酬。”

    顾离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眉微微皱起，表现一瞬的凝滞。这是顾离烦躁的表现，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意识地想从袋里摸烟，于是手指开始在外里里外外地摸索起来。

    看着对方难耐的模样，苏愈有些不解，顾离的烟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翻找的动作止于苏愈的一声轻咳。

    眉宇间闪过一丝急迫。

    顾离从屉里翻助理给他准备的糖，崭新的一袋，还没有开封，顾离剥一颗扔了嘴里。

    然后顾离坐到一旁的空椅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扶手，“那你就这么对待帮你解决吃住还给你钱的工作？这就是你的工作态度？”

    苏愈望着隔在两人之间的空座位，用目光无声衡量两人之间的距离。

    书上说，人的社距离是一米二到三米六之间，在这个范围，可以使谈双方达到较为舒适的心理状态。

    可苏愈此刻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顾离再一次否定了他的付。

    瓶被重重放在化妆台上，苏愈的目光骤然锐利起来：“所以你是想说我这个样是我自己造成的？是我自己选择没有把戏演好？”

    顾离突然有些疼，他不知自己又哪里惹到了苏愈，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对方将生活和工作分开，不要受他们之间关系的影响。

    “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