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最近黑圈有重，是休息不好吗？”张陈蹲在苏愈脚边，仰起观察他的脸后问。

    “嗯，最近戏多，晚上多了些时间看剧本背台词”，苏愈找了个理由睛却一直盯着剧本，过了两秒突然重新抬起，脸上充满了求知，“黑圈真的很重吗？”

    “《盛夏》第七十六场二镜一次，action！”

    烈日午后，窗外绿油油的树叶蔫耷脑，躲在暗的蝉不知疲倦地嘶鸣，叫得人心底烦躁。

    这天沈棠一个人看店，午两正是日最足的时候，店里没什么客人，他趴在收银柜上隔着玻璃百无聊赖地看面码放整齐的烟盒，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搭在柜上的手指正随着电视机里的音乐弹一首无声的旋律。

    这时塑料门帘被人掀起，一个打扮得里气的男青年走来。

    对方异类的装扮让沈棠觉得不适，他立站了起来，有些戒备地看向对方。

    社会青年满是纹的手臂随意往柜台上一搭，驼背扭一拐八弯，他用手指敲了敲玻璃，歪着看向沈棠，语气漫不经心，“来包烟。”

    沈棠据他的位置拿了包玉溪。

    “不是这个，它上面那个。”

    沈棠把玉溪放回原来的位置，换成中华放到柜台上，“65。”

    青年没有上付钱，用着金戒指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拆开包装，期间视线一直在沈棠脸上打量。

    那是一轻蔑又玩味的目光，看得沈棠心里的。

    随着打火机“嘭”的一声，烟雾弥漫，呛人的气味被电风扇一全扑倒沈棠脸上，他捂着鼻咳了两声。

    青年轻笑一声，把两条手臂都搭了在柜台上，问沈棠：“你多大了？”

    距离的拉一步放大沈棠心里的不适，他不动声地往后退了半步，低看了被青年夹在指中的烟，淡淡：“烟灰不要掉在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