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苏愈惊讶的是，自己竟也在被打招呼的行列里面，相比开机宴时的无人问津，此刻络的待遇让他有些恍惚，也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在片场喝了酒，现在苏愈的脸颊和眶都有些发，他有些迟钝又有些笨拙地学顾离如何去应对陌生人的问候。

    也就没有注意到在夹杂在喧嚣中几并不那么友好的视线。

    苏愈的酒量很不好，小时候顾离不让他喝，后来零星的几次经历也是刚国时借酒浇愁。十几岁，正是愿意为奋不顾、一猛扎去宁死不肯回的年纪，那时候没见过灯红酒绿、没验过世态炎凉……只有一颗涤纯净的心，装的都是前的人。

    那时候苏愈刚和顾离分手，正陷在失恋的痛苦里不可自，初到国外什么都是陌生的，什么都是不会的，这让苏愈心里的痛苦无限放大，一度放纵自己整天学烂俗偶像剧里的蹩脚剧，敬完明天敬死亡。

    直到有一天。

    晚上苏愈孤从酒吧来被一个黑人跟踪了整整两条街，他绕路绕得酒都醒了一大半，要不是正巧遇到自己的房东先生苏愈觉得那天他大概是要嘎在外面了。这件事把苏愈吓个半死，从那以后他再不敢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喝酒。后来随着学业逐渐步正轨，也结了新朋友，他便渐渐戒掉了酒。

    前突然眩，苏愈形晃了，被一只大手扶住。

    “醉了？”顾离握着他的手臂问。

    苏愈笑了笑，“嗯，有。”

    他以为顾离会趁机调侃自己两句，但顾离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一直虚扶在苏愈的肩膀上。熟悉的气息钻鼻腔，似乎冲淡了嘴里的酒气，苏愈不自禁和顾离靠得近了些，贪恋起这清冷好闻的味。

    主桌只空了两个相邻的位置，显然是给他们俩特意留的，苏愈落座以后另一边的周仪主动朝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