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了，韩驷其实很讨厌他的！

    韩驷正想回话，就听到周时亦说：“我以前也很讨厌他……”

    “为什么？”

    韩驷有些惊愣，傅予宵说过，时亦的障碍极不稳定，除了先天因素以外，还有他所的环境也起着重要作用。

    当初季修竹在木屋里将他的五唤醒后，他并没有变得像正常人一样知绪，而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也不知……”

    周时亦自己也不理解：“我总是梦见他拿着刀，把小猫的给剥来了，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韩驷心一惊，他自然知这不是梦，那毕竟是季修竹亲说过的，可是在时亦看来，这似乎只是一场梦。

    或许周时亦可能也不清楚，自己以往经历过的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说是真的，可是自己一印象也无，如果是假，那自己上这些伤疤，还有经常现的那些记忆片段，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是他的能力在消退的征兆。

    “可是在我的印象里，他对我很好很好……”

    周时亦努力地回想季修竹在自己记忆中的印象，一会儿是他将自己护在后，警告那些人离自己远的画面，一会儿又是他面目狰狞，声声要自己忏悔的景。

    越想看清，记忆就越模糊，脑海中忽然传来一阵烈的刺痛。

    “四哥……我——”

    周时亦有些恍惚，韩驷立刻揽住他，温的手盖住他的双。

    “不要想了！如果以后遇到让你不开心的事，我们就不要想了好不好？”

    “我们想开心的……”

    韩驷慌极了，他害怕看到那个对人间毫无留恋，中满是绝望与枯槁的时亦。

    能把人疯的记忆有多痛苦，韩驷不清楚，但他知，时亦一定是受了很多苦……

    “想开心的……”

    周时亦喃喃说。

    他所有开心的记忆，全来源于此刻把自己抱在怀中的人，从他在雪地里救自己，而他又在滇城里再一次遇见韩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