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些还没发现异常的学生，都觉得老人的声调听着有些怪异，背后蹿起凉意来。

    元雪终于抬起来。

    那是很凛冽的一，目光中不带一丝人气，甚至让老人都开始怀疑起来，到底他是那个鬼怪，还是面前的学生是不可言说的怪。就见元雪的微微开合，抛简短一句话来。

    “我已经通知理员了。”

    老人：“…………”

    他的面容扭曲了一。

    元雪这一句话能反馈的信息太多了，就算是其他还云里雾里的新生，也一想到了那警示众人的校规，猛地绷，小心翼翼地瞥了一老人上的衣服。

    老先生微微颤抖，只不过是愤怒的，像是一瞬间能被气得厥过去。他压低声音，继续蛊惑：“你们不相信我？那被鬼找上的时候，可不要后悔今天！”

    其实还是有人将信将疑。

    老先生说的也只是‘半个老师’，没制服好像也很正常……

    他们面面相觑，有学生提议：“那等理员来看看，说不定是误会。”

    听着像帮老先生说话，但意思也很明显：有没有问题等理员来再决定吧。

    老人那副“慈祥”的神已经绷不住了。

    随着怀疑的人越来越多，他恶狠狠地扫过新生们一，上的衣在许多人底渐渐褪去颜，变成了苍白的纸衣，面貌也发生了些微的变化……倒不是说五官有所不同，就是了一诡异的死气，僵青白，一让那些看清了他面孔的新生们都吓得噤声。

    如果他是以这样一幅尊容现在学生们前，恐怕没几个人会相信他的话。

    老人最后恶狠狠地瞪了元雪一，居然转逃走了，就像他来时那样，也没人发现他是从哪里离开的。又不过几分钟，有一名穿着宝蓝制服的男人从楼梯中走上来，打量了一这片图书角。

    他的脸学生们还是很熟悉的——就贴在宿舍楼的告示栏里，大尺寸免冠照，联系电话就用字标在面，显示是负责他们这届新生的理员。

    那时候新生们还不太明白理员的是什么。

    男人左右巡查了遍，大概是确定目标已经离开，随手在带着的日志上添了一笔，对学生们冷淡留一句，“次有况再通知我”，就准备离开了。

    还是曾白连忙追了几步，大着胆代了一刚才的况，提问他们碰到的这些事要怎么解决，会不会留有后遗症——

    理员看了他们一，依旧是不耐烦的神，但还是回答了他的提问：“书印刷错误很正常，换本继续看就行。你们搭理了那个老的话，看运气吧，可能事也可能不事。如果有人留了电话的话……”

    他冷笑一声，无比嘲讽地说：“那死定了。”

    这四个字一，在这群新生们心底顿时压一层霾。

    虽然有所敬畏，但他们也不清楚，违反校规的后果会这么可怕。

    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