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一声音，小声：“脏东西附。”

    元雪了一疑惑神。

    “就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那样，和之前的生活习惯会有很大的反差。比如洁癖突然变成邋遢鬼，喜吃熟的变成茹饮血地啃生，也会怪里怪气，看上去就是被脏东西附了。然后在某天突然失踪，不知死还是活，反正不会再现。”新生的咙略微涩，他止不住地咳嗽两声，继续无奈地说：“我病了两天了，要不是烧不退，我怕再烧去直接烧成傻，也不愿意来这里看病。”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宿舍人缘还不错，但病成这样，却没个同寝朋友之类的送他一程。关系好是一回事，要搭上命也太不值得了。这新生自己也清楚，不好提让人为难的要求，琢磨一就自己来了，还差倒在半路上。

    元雪倒是明白了一些端倪。

    被另一个人、或者说被另一个鬼魂取代……可能就是发医疗室规则，可能会带来的后果了。

    元雪：“谢谢你。”

    新生忙：“客气了，本来这事就不该隐瞒……”他以为元雪说的是提醒他有危险这件事。

    便听元雪继续：“那我们现在去吧。”

    新生：“？？”

    不过元雪倒还是多问了一句，“戒舟衍，你……”

    “都送到一半了，一起吧。”戒舟衍神平静，好像他平时就是个于助人的心人……搞得那名新生还怪动的，自己何德何能，碰到的同学都这么古，不在意危险也要陪着自己！

    动时，已经合地被搀去了。

    校医院虽然占着一栋楼的地方，但里面的执勤医生却没几个。

    一路走来，走廊的许多门都半掩着。挂号倒是坐着一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玻璃后面玩手机。

    听到动静，他抬起睛看向来人，随手扯过病历表开始填表。

    “姓名？”

    新生说：“朗飞。”

    又问过年龄和专业，那人将表格撕来递给他，“去二楼，左转第三间问诊。”

    朗飞伸手接过，因为校医院没电梯，他走得很艰难，双都有些发。要不是元雪和戒舟衍扶着他，可能真会不慎从楼梯上摔去。

    一来到二楼，重的消毒气味直冲天灵盖，大片的白墙更是有些晃。朗飞觉脑都被这味冲清醒了，微微一气，又忍不住屏息，慢慢挪移到了第三间问诊室的门。

    元雪顺势望去，看见了里面的诊疗台、药柜和椅，一层帘隔住了后面的设备。

    房间倒是不会走错，只有这间门是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