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

    他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动的理由。

    神倒是很平淡而礼貌。元雪摇回绝，正准备开说“没关系，坐这里就可以”的时候，前排座位上的男人那似乎显得有过于夸张的声调响起，大嗓门几乎能从大车的后方贯穿到。

    他的语气带着很的地方音，似乎很是不解地问，“老弟，你要去嘛？车上怪挤的，我都挪不动了，老实待着呗，这又不能停车又不能撒的。”

    那玩家脸都憋红了——也不是他想给人添麻烦，但是那鬼脸就差趴在他上了，谁能受得了这刺激。他正想找个借糊过去，让男人给他腾位的时候，忽然卡了一壳，望见了那名大哥边，似有似无的一诡异的笑，忽然间就噤声了。

    这些乘客不太对劲。

    从之前他们忽然间面无表，齐声重复着一句话就能看的来——只是他们的“不正常”，也是需要某契机作为开关的。

    那个时候的玩家们沉默不言，因为他们都隐隐知的到，在那很诡异的状态，引起这群乘客的注意，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但是那忽然间的齐齐沉默是诡异的，现在就不诡异了吗？

    这些无比日常亲切，有人间烟火气息的谈声，却是发生在此时整辆大车外面都扒着鬼怪的况，他们视若无睹，像平时一样大声谈嬉闹，好像那些面目狰狞的鬼怪，本就不存在一样。

    这个时候的毫无反常，本来就是最诡异的地方。

    是了……就是“不应该存在”。

    就像之前的那名玩家，不应该说“开窗”一样，现在的他，也不应该察觉到外面那些鬼怪的存在。

    他要和他们一样。

    之前的他，已经表现的很糟糕了。这时候的玩家微微咬着坐了来，他的神已经恢复如常，唯独搭在上的手指，微不可见地轻轻颤动着。

    “没、没事了，”他说，“刚才只是无聊了，想找我朋友说说话，既然人多不方便，那就算了吧……等车也是一样的聊。”

    “哦。”

    大哥的脸上，居然有一些微微遗憾的神。

    就在玩家以为已经安全的时候，那名大哥居然冷不丁开问，“你哪个朋友啊？要是方便的话，我挤挤也行。”

    他站了起来。

    随着他站起来的动作，附近的一些乘客，也跟着往后挤了挤，望了过来——

    那视线直勾勾的，和背后那些鬼怪们垂涎的目光，居然如一辙的一致。

    玩家总觉得他们的边，都好似带着那一古怪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