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吧。”

    老李的表，相当明显地僵住了。

    他的脸, 依旧保持在那样可怕又鸷的状态上，恶狠狠地瞪着玩家们, 像是迫不及待地要分他们的血一般，但是在被胖询问的时候, 他哪怕了相当愤恨又不愿的神。结猛地动了几, 发涸的某嘶哑的声音。却还是在短暂停顿后, 应了一声。

    “你看吧，我们都愿意和解的。”

    胖笑着说。

    “全家死的只剩孤家寡人一个了，也愿意和解，还真是大气啊。这气度，我们也是学不来的。”

    西装彬彬有礼地讲。用词却非常的毒，和一柄钢刀似的准确无误地扎老李的上。

    虽说是老李自作孽的选择，但是在杀女后，为了祭典顺利不被怪责，杀妻又杀的人，这时候居然要轻飘飘的“和解”，不是很可笑的一件事吗？

    果然，在西装刻薄嘲讽后，老李的睛都睁得更大一些，像是球随时都要眶一般，血丝迸溅，看起来异常骇人。但似乎是因为顾虑着胖，哪怕受到这样的侮辱，他居然也隐忍了来。只一声不吭地往后又退了一步，低着，鸷愤恨的表都皆尽被遮掩起来。

    胖倒依旧还笑的来，大概因为西装毒的对象可不是他来着。

    “和气生财嘛。”

    “而且……”

    他的视线落在那些“人鱼”的上。

    更准确的说，是落在元雪背上那条“人鱼母”的上。

    在胖的注视，她的又开始颤抖起来，尾绷直，只僵地贴在了元雪的背上，那透明的指甲，似乎都无声地、更用力地住了元雪的肩膀。

    她好像很害怕。

    说不清是对前这些役压制甚至将他们剥髓的村民的害怕，又或者在恐惧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

    “它们能够提供给你们什么呢？”胖很真诚地问，“如果它提供给你的东西，我也能够给你们。甚至的更好，更轻易又没有风险呢？”

    她的背弓了起来，那一瞬间蜷缩起的大弧度都似要将给掰断那般剧烈。在大的恐惧，还有一些愤怒，她颤抖的声音从元雪的耳后飘来。

    “快、走。”那一字一句，都好似从牙挤压来的一般决，吐着一腥气似的。

    和声音，都在同一时刻的剧烈颤抖着。

    “快走、不要留来，离开这里，危险……”她的思维似乎都有一些混了，从最开始还有逻辑的字句，到最后已经思维跃的随意是谁，都能察觉到她此时的混。

    “求求你。”

    到最后，几乎已经变成了骨的哀求。黏而冰冷的吐息，落在元雪的颈项上，她的瞳孔变成了更类似于兽类的竖瞳，地盯着元雪。

    元雪微微皱了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