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自己也可以。

    在这执念，三号的眶都略微发红，咬的牙齿间发咯吱的怪异声响，指节当中，因为刚才剧烈的磕碰，而鲜血来……

    不。哪怕不向神明祈愿。

    神明最会玩人心，却偏要看信众受苦，再名曰为磨砺。能够立即满足人类望的多半都是鬼。但现在，哪怕是让三号和鬼怪易，他也心甘愿。

    只要元雪平安无事。

    他明明承诺过，明明说过——

    会将元雪带回去。

    他答应过的。

    如果只剩他一人，他宁可——

    在三号几乎陷了某偏执怪圈的时候，“神明”，又或者“鬼”，似乎回应了他的祈愿，同意了他所付的易。

    脚所踩的“”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随后四折叠扭曲，却不像是某大鬼怪苏醒过来的征兆，反而像是某剧烈冲击导致的。

    元雪察觉到了一线异常，在他略带疑惑地抬起时，他左手上正燃烧烈的蓝焰，却毫无征兆地熄灭了。

    蓝焰熄灭不是怪事，怪的是它不是因为攻击而熄灭的——证明不是那鬼怪反应过来后展开的反击。

    那是谁在阻止他？

    一极淡的黑气萦绕在元雪的旁，极亲近地贴近了元雪的手臂，在吞噬掉那蓝焰后仍然不愿离去，反而像是撒一般地在掌心或者其他地方的肤上磨蹭着，元雪却毫无所觉。

    ……如果在旁人看来，这大概是极惊骇的一幕。因那黑气上明明饱死气，像是渊底翻腾的最邪恶的祟意。哪怕目光所，都会被那邪恶意味刺得心惊胆战，防备恐惧。但这样可怕的邪祟气息，此时却亲亲捱捱在元雪的上，不但没有腐蚀那一块肤，反而显得亲昵无间，显一痴缠的姿态来。

    也正是因为它没有恶意，也因此没被元雪所察觉到

    元雪微微蹙眉，盯着自己的指尖看——

    他又一次尝试用蓝焰献祭，启动自毁程序。但这次，蓝焰还没有从指尖蹿，便又被什么无形之吞噬得一二净，只余一度。

    元雪还从未有过能力失效的时候。

    他若有所觉，又侧过，指尖偏了一方向，以四周的作为攻击——蓝焰从指尖生，并不见异常。

    “……”

    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