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怎么知的？”

    “就考改志愿那件事，让我爸和我妈的矛盾彻底爆发。”

    没等宣适问，聂广义就像打开了龙似的，自己一脑儿全说了：

    “我爸在桥村，有五个哥哥，都是我爷爷生的。”

    “这五个哥哥，一共生了十二个小孩，全都是我爸在供读书。”

    “我爸许诺，从他们小学，一直供到大学毕业。”

    “像他这么重的负担，在上海本找不到好的对象。”

    “后来他遇到了我妈。”

    “我妈说，结婚前她可以不，结婚后，收就是两个人共同财产。”

    “应该先着自己的小家，而不是那个不要他的家。”

    “再加上我的那些伯伯们，条件渐渐也好起来了，完全有能力自己供小孩念书。”

    “但我爸就是不听。”

    “我妈对这件事一直都非常有意见。”

    “我爸现在是不差钱，可往回倒退个二三十年，谁能一供十几个小孩？”

    “我妈比较能忍，从来没有当着我的面和我爸爸吵架。”

    “考通知书来的那一天，我妈气得直接和我爸离了婚。”

    宣适见聂广义停了来，赶又开始提问模式。

    “你就是因为这样，才开始对古典过？”

    “我过你个大。”

    故事听到这儿，宣适差不多已经可以勾勒来聂广义过的真实原因。

    ……

    梦心之洗完澡来，看到程诺在楼梯的拐角站着。

    “程诺，怎么我洗个澡的功夫你就不见了？你不是说要在我房间里面找书看的吗？”

    “临时发生了事，我这会儿，看不去书。”

    “怎么了？”梦心之关心。

    “我男朋友刚刚走了。”

    “你们两个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说是他兄弟家里了事，要上赶过去。”

    “程诺，是觉得被忽略了，所以不兴？”

    “我是不知什么事，能让他着急成那样。”

    “没问问？”

    “没来得及，他说等会儿给我电话。”

    “那既然这样的话，程诺就先把心放肚里去。”

    梦心之挽着程诺的手，从楼上来。

    看到宗极和宗意凑在一起专心致志地刷视频。

    人都走到跟前了，这一大一小的两个人，都还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