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那张票怎么来的？”聂广义直到这个时候才开始认识到，机票是真的难买。

    “最开始的时候，咱们不是人了一批温州最急缺的医疗资回来吗？当时那个群组的人知是你要买机票，专门让一个不太着急去的留学生把票退了，才让你候补成功的。”

    “啊？那些医疗资不都是你捐的吗？”

    “但你才是正儿八经的的联络人呀。”

    “这都那么久以前的事了。”

    “不过去了多久，该记得的谊，始终都会记得的。”宣适郑重地像是在承诺。

    聂广义不知要说什么，带喃喃自语地来了一句：“早知我就不退票了。”

    “别介！这有什么的呀。飞机还有那么久才起飞，你把机票退了，肯定还有人去买的。不会就这么浪费了的。”

    宣适这是在偷换概念。

    他很清楚，聂广义在意的，不是机票有没有被浪费，而是谊有没有被忽视。

    聂广义陷了沉默。

    “广义，没关系的，先前让人退票才能候补成功，是因为你昨天说，今天就要走。温州飞罗的航班，每周四都有，如果是周四，我们现在开始候补，正常就是可以买到的，肯定不需要再等十天半个月的。”

    “七天和十天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赶不上论坛？”聂广义勉调整好了绪。

    “你去那个论坛不就是因为两个奖吗？你让你那两个助理，一人帮你去领一个不就完了？反正你早就拿奖拿到手了。”

    “我是去拿奖的吗？我是去演讲的！”

    “那你现在和他们说换人还来得及吗？”

    “不只是演讲，我还有两个全案是周一就要提的。”

    “一定要你亲自提吗？”

    “建筑外观、园林规划、室设计，还有建模和全施工方案，细节太多，两家事务所都各自负责几个分，不亲看一遍组合在一起的全案我不放心。”

    “那你能不能和委托方说明一况，稍微延后一再提？”

    “我都不知我什么时候能回去，要怎么和人家说明况？”

    “那要不然，我再让阿诺找群组的人帮忙想想办法，确定你周四一定能走成？”

    “同样的理由用两次，你不怕回人家觉得你女朋友人品有问题吗？”

    “广义，你今天太让我意外了。”

    “我意你个大外。”聂广义再度开启了禅。

    “我说真的，你竟然会关心阿诺会不会被人说，你以前可是开闭，都没有什么好话的。”

    “我以前当她是敌，我现在哀莫大于心死行不行？”

    “不行的，广义哥哥，你要记得家还是你的。”

    “你有病吧，你这是？”

    聂广义抖了抖自己浑的疙瘩。

    状态看起来比刚飞机的时候好了很多。

    脸也跟着变得正常了起来。

    至少不像刚见面的时候那么苍白。

    “广义，你要不要去后面躺着睡一觉？”

    “你是一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