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本幼小衔接的书，拿在手上就能睡着。

    在宣适现之前，她已经睡走了至少六个家教。

    自从宣适现，程诺就没有在辅导的时候睡着过。

    她再也不看书，只盯着宣适看。

    至于辅导效果……

    ≈没有辅导过……

    宣适教了整整两个月，还没能让程诺记住abcd这四个字母，更不要说握笔和写名字。

    想当年，他上幼小衔接的那会儿，一节课就记住了二十六个字母，三节课就能直接把这些字母写来。

    都这样了，程诺还总装一副大人的样，和宣适说话。

    连哥哥都不会叫，开闭就是阿适。

    “阿适要不要休息一？”

    “阿适要不要吃果？”

    小宣老师气不过，稍微有严厉地来了一句：“你能不能认真上课？”

    “我有在认真的……！”连蜥蜴和蛇都没有怕过的程诺，委屈得泪都来了：“阿适会不会也觉得我很笨？”

    宣适被小女孩的泪给征服了，声安：“你才幼儿园，本来也不需要学这些。”

    “可是，你妈妈和我妈妈说，这些你三岁就会了。我这么笨，阿适会不会也和其他老师一样，来了两次就再也不来了。”

    宣适是真心觉得程诺笨，并且还不是一。

    看小家伙哭着说自己笨的那个样，又着实有些于心不忍，只好继续宽：“阿诺是还没有找到自己的方向，等找到了，就所向披靡了。”

    程诺抬起，一脸不解地看着宣适：“所向披靡是什么？是披风那可以穿的，还是披萨那可以吃的？”

    宣适很无奈，开玩笑：“大概是披肩吧。”

    “披肩啊……还是那个披士比较有意思。”

    “你还知披士啊？披士怎么有意思了？”宣适都才刚刚听说有这么个乐队。

    “披士可以披上啊，像纱一样……我要是和阿适结婚，我披白的纱。”

    宣适被整得哭笑不得。

    “阿适怎么笑得这么开心，你是不是也期待阿诺披着纱你的新娘？”

    六岁，还是可以童言无忌的年龄。

    宣适没把这个当回事。

    程诺应该也不会。

    她要是忘记了还好，忘不掉的话，大了之后，只会社死。

    据说，女孩最想嫁人的年龄有两个。

    一个六岁上小学之前，一个二十九岁奔三之前。

    宣适那时候也还是个小孩。

    十岁的他，肯定不可能把这样的话当真。

    宣适的上，有贵公的气质。

    得又像漫画里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