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太心虚了。

    思来想去，也不知老板是不是怀疑她有过想要离开的心。

    事总是要有人的。

    老板如果不想代她，那就肯定是要代别人的。

    “你要是有错什么，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儿？”聂广义随反问自己的助理。

    他虽然是低着的，但嘴角的笑意，最是明显不过。

    助理被聂广义的笑容给吓到了：“老板。我一定是错了什么。”

    “嗯？”聂广义抬起，看向自己的助理。

    “老板，你一定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对你有误解？或者说，你有什么事是值得或者需要被我误解的？”

    “老板……”助理一气，定决心似的和聂广义坦白：“在你安排我们去度假之前，费德克确实是找过我的。”

    “然后呢？”聂广义放手中的签字笔，示意助理继续往说。

    “费德克希望让罗事务所，包括我在的骨也到他那里去。”

    “还有这样的事？”聂广义倒是意外了。

    但也仅仅只意外了两秒钟，就重新低开始签署文件。

    “但我并没有搭理他！老板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的，我知了。”聂广义给了直接的回应。

    他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的事，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助理把握不好聂广义的态度，心里还是有发。

    “老板，你要相信我，我从毕业实习开始，就在你的事务所。从实习生慢慢成为你的助理，这整个过程，我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你也给了我很大的平台。如果哪天我要离开，肯定是觉得我需要更好的平台，不会是因为那么些言蜚语。”

    “你竟然还有更好的平台？”聂广义再次抬，好奇：“说说看，你要去哪里？”

    “不是的老板！我的意思是，我也不是泛泛之辈，我不可能一辈就助理，等我觉得自己羽翼丰满了，我可能也会开自己的事务所。”

    “不错的想法。那你要自己开的时候，记得说一声。”

    “啊？老板会介意这样的事，对吗？”助理很是有些心虚。

    “你堂堂正正地开，我当然是要去给你剪彩和站台的。”

    “谢谢老板。”助理稍稍放心来。

    而后又觉得奇怪：“但是老板，你既然不反对，为什么要对着我笑？”

    “为老板，我连笑的自由都没有？”

    “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老板的好，以前其实是很少有人知的。你以前说话和事，总是在两条没有可能相的平行线上，需要很了解你，才会知你的真正用意。就比如这一次的度假。”

    “怎么好端端地扯到度假上去了？”

    “我们事务所，一直都是全负荷运转，所以我们好多老员工的年假，都积累了有很多。你也知，我们意大利人，天塌来了，都要先度假。我们事务所，算是一个特例，我们中的很多人，都是一毕业就来到这里，一直到现在。”

    聂广义不确定助理到底要说什么。

    却也是不自觉的放了手上的工作，示意助理坐来继续往说。

    助理刚吃了一颗定心，也没有和聂广义客气，把攒了好久的话，一脑儿往外倒：

    “当抄袭事件开始被广泛报的那个时候，罗事务所这边，确实也是人心惶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