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脸上的汗。

    恍惚想起，“两三天就能好”这句话，是周楚澜刚才说过的。

    “什么事？导演你说就是。”

    李卓曜环顾了一圈，见周围没人，走到老人旁边。

    “大叔，正好我有个事想问问你。”

    “后来呢？”

    “哎，你说的是周老大的那个独苗儿。命苦，命苦啊。”

    “我见过他画的画，很好看。他们家是个什么况呢？”李卓曜静静地说。

    老人抬起，悄悄看了一圈周围，压低声音继续跟李卓曜说：“因为周楚澜从小就血，这个我一直都知。去年过年那会，我家杀年猪的时候他过来送东西，一看见我给猪放猪血，直接一气都没能上来。你想想，一个血的人怎么会因为钱包被抢了就杀人呢？还连了十几刀。当年肯定还发生了别的事。这娃心思重，来以后话更少了，谁也不知咋回事……”

    “你们村那个周楚澜……你知他们家况吗？我听村说，他曾经……坐过牢……”

    李卓曜不知自己那天是怎么山的。他觉得自己听到的一切信息，都有一大的不真实，像是在梦，梦醒了以后，他会遇到一个同样话少，但神明显轻松很多的周楚澜。他在他们家加油，也许周楚澜会很地挽留他，甚至会挽起袖，亲自厨去给他煮一碗羊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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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录制也快开始了，李卓曜一天比一天忙碌起来，经常开会到夜，跟策划、宣传、摄像、录音组就节目细节反复商讨。他烟的更凶了，有时候一天能一包，骏每次见到他都皱眉。

    “杀过人”这三个字像一把钝，李卓曜无论如何都说不。

    但一切都是真的。

    “哎，都是命，孽债啊孽债。也不知周家小上辈欠了谁的……”

    老人燃了一只烟袋，一边，一边摇，烟雾缭绕中，李卓曜有些看不清前。

    “那个孩，是我们这里第一个重大学的学生。家里条件也不好，从小他妈就有病，治病把整个家都拖垮了，最后他妈还是在他上初二的时候走了。这孩从小就成绩很好，也会画画，后面去学了术，这多烧钱，娃也气，每年暑假都满山转悠着捡菌卖钱，买画笔跟颜料，还打零工自己赚学费。”

    “您为什么这么说呢？”

    “后来……后来就去蹲了班房了呀，说是在湖南那边犯得案。村里人都说，他是去玩碰见抢劫犯，钱包被抢了，把人给杀了，了十几刀。可是我从小看着周楚澜大，真是个好娃娃，本就不是这人，孝顺，心也实，有时候还帮村里人农活。当年那件事，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