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找到了一条蓝的，很旧，边缘已经磨了躁。

    “我的有破，要不算了。”

    “我就要穿你的。”

    李卓曜已经走了过来，直接他手里拿过，在了上。

    “有大……”他脸上立即挂上了一丝丧气。

    “那就换来，穿自己的。”周楚澜在一边，努力忍着笑。

    “不行。我这人就穿宽松衣服。”李卓曜撇撇嘴，又走回床上躺着。

    周楚澜收拾了一会儿，也熄灯躺。银的月光从窗中透了来，有一寸正好照在了床前，很亮。他把手伸李卓曜的发中挲，闻到了一跟自己一样的洗发香波味，忍不住亲吻了一他的发，虽然李卓曜是细发质，但嘴碰上发丝的还是微微有扎，的。

    那边晚上他们几乎一夜未眠，拥着对方，刚开始是李卓曜不停地说，周楚澜间或回答几句，后来他自己的思维也被带到了很远的地方，从贵州这座沉的大山里飞，来到了广州，站在广州塔眺望，目之所及之，尽是一座繁华城市的万家灯火与车龙。

    也是他曾经梦也不敢梦的，浮光掠影。

    周楚澜翻过来看着李卓曜，脑海中涌过很多往事，忍不住伸手轻抚李卓曜的脸庞，从他饱满的额，到立的眉骨，再到一双执著的睛——李卓曜的神，这么多年倒是从来没变过，很倔，谁的话也不听，只听自己的。再到他直的鼻梁——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李卓曜还有笨拙，两个同样鼻梁的人躲在无人的角落接吻，鼻尖似乎成为了隔开嘴的障碍，是李卓曜捧着他的脸，很拙劣地亲了上去，吻技居然比自己还要差，他那时觉得有好笑，也有动。再到他的嘴——自己曾经在那上面落过无数个吻。

    想到这里，周楚澜伸起指，在了那粒绯的珠上。李卓曜是天生微笑，珠的位置很好看。

    “怎么了？”

    珠的主人笑着，发自肺腑。

    “嘘……我在画画。用手指。”

    “画我啊？”

    “嗯，临摹一遍，印象会更。”

    周楚澜再次伸手，沿着他的面线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