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曜说完，迅速挂断了电话，悬着的心才放了来。周楚澜的语气没什么变化，跟平常差不多，不像是了什么事的样。本来他还担心村背地里给他找麻烦，如今看来村里那些人传的都不是真的。

    他稍微松了气，又一个电话打来了，来电显示“郑鹏”。

    “喂……老郑……查到了？”

    通话只持续了不到1分21秒。但这1分21秒却令李卓曜觉得非常漫，好像有很多汹涌的绪同时翻了来。

    雨势越来越大，生生地浇在李卓曜上，打的他睛生痛。他有茫然地立在原地，定了定神，又一把抹去脸上如注的雨，开门上车，往周楚澜家赶去。

    周楚澜正在家中等着李卓曜来。刚李卓曜仓促地挂了电话，电话里面迅速切过来的“嘟嘟”的忙音，令周楚澜觉有不太真实。听起来好像李卓曜有生气。他在怪自己？

    刚才镇急匆匆把自己叫去村委会，又问了半天话，中间李卓曜的电话了过来，他也不方便接。事发突然，还没来的及跟他说。

    此刻他站在窗前，略带焦急地望着外面的雨帘。

    过了一会儿，大门外传来一声熟悉的汽车喇叭声。周楚澜立刻拿着伞从房间去，赶到李卓曜的车面前。

    李卓曜穿一黑，浑漉漉地从车里来，发凌。

    “没带伞？”

    周楚澜撑着一把伞，这把伞有小，还有挡不住他们两个大的男人。他把将伞向右歪了歪，大半个伞面都倾斜至李卓曜那边，自己的半边肩膀在外面，几秒钟就被淋了，突起的一块肩胛骨来，如岩石中的沟壑，不断有雨落在上面。

    “……赶屋。”周楚澜伸手一把把他拉了屋，李卓曜觉自己的轻飘飘地，像一片梧桐叶，周楚澜让他去哪个方向，他就去哪个方向。

    他拿了一条巾过来，着他的发。

    “这么大雨，怎么不带伞。”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