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便陷其中了。越是不明白，便越容易陷落，到后面变成了一很执着的。

    近乎本能的，条件反。

    脸庞一靠近，他便本能地想要接吻。一贴，他便本能地伸某隐秘的快乐。这是为什么呢？李卓曜说不原因。

    以之名，一念无明。

    他想起那次贵州晚间的雨，自己住在周楚澜家里，半夜发起烧，周楚澜喂他吃药。他吃药特别怕苦，吞药片后只想吃糖来驱散咙的苦味，但周楚澜手心盛着草莓糖球伸过来的时候，李卓曜噙着的是想要解苦的甜，里却满是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宽厚温的手掌。

    这手掌，覆在自己上会是什么温度，三十六度五的正常温，还是三十七度二的微低烧。这手指，两，自己嘴张开正好可以噙住两，两同时去的时候，会不会漉漉地在自己的腔搅动，拉动尖的时候会不会。李卓曜发烧烧的甚至不清，脑昏昏沉沉地开始胡思想，想着想着，他就伸了一周楚澜的掌心。

    好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他却想这么。

    人在发烧的时候，那些浮于表面的想法反而会沉去，只有心底最想的、最真实的想法，会浮来。

    像腹中满空气的鱼，轻飘飘地，从海底慢慢悬浮。

    他们去打糍粑的时候，周楚澜抓着自己的手，将自己笼在中间。榔上起伏，李卓曜的也贴着他上起伏。两个衬衫已经汗的男人、鼻息之间的气像是着了火，一会儿上去，一会儿来。磨与蹭之间，李卓曜的呼渐渐急促，然后就开始起反应。

    一带着涨与的，隐秘的快乐。生理意义上的。

    好怪，那时候他们才刚认识不到一个月。李卓曜并不是一个对/与很沉迷的人，但这些规则在周楚澜面前统统开始倒行逆施。

    他想被他，在山间、田野、仄的浴室、在周楚澜的那个没有空调的卧室。在夏天最的时候跟他挤在一张窄床，想受他的汗落在自己上。

    李卓曜从小十指不沾，过惯了富贵日，但这些他不在意，只要对方是周楚澜——在周楚澜面前，所有的规则，倒行逆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