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面对命运的诘难时，也没有弯过腰。在陷囹圄的时候，周楚澜手抄佛经、看了许多书，囚室的肮脏没有影响他什么。着“杀人犯”的名号，重新开始生活的时候，他一边着生姜地，一边照顾着生病的父亲，持着家里的加油站小生意，过得坦，活得清白，造化想要泼给他的污，并没有令他沾染半分。

    他还持着画画，在自己那间灰暗、狭小的画室挥洒彩。

    周楚澜傲骨铮铮，天立地，想要的是一份不愿让恋人折腰的，一份可以并肩走在光的平等之，一份不用就的光明的，一份不用藏污纳垢的、纤尘不染的。

    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这是他妈之前教给他的一首诗，此刻却跃了李卓曜的脑海。他嘴里反复地念叨着后两句，像是嚼着一枚橄榄。

    李卓曜跪在佛垫上，忽然明白了过来。

    这首诗的最后两句是“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檀香阵阵，香灰与积尘在光线看得分明，前像蒙了雾。

    恍惚中，李卓曜仿佛置在一片黑暗里，只有一束银一般的光打了来，很凉很温，似是月光。自己在找什么东西，但是又不知遗失了何，然后看见周楚澜现在他面前，欣喜若狂，奔过去拉着他的手。

    “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周楚澜静静地说，脸上带着一佛像般的安宁。

    “周楚澜，这里好黑。我们离开这里。”

    “你东西掉了，不要了吗。”他语气认真。

    “不要了，我们快走。”

    李卓曜拉着周楚澜就要往外走，周楚澜却在原地站着不动，开始反问：“真的不要了吗？它在我这里，想不想看看。”

    “哦？是什么？”

    李卓曜有好奇，立即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