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难以言喻的觉，很淡，却又多次在看不见的地方企图暗涌。

    开学的时候他把剪好的片给了老师，又前后反复打磨了一个月投去。本来没抱什么希望，这是李卓曜第一次参加这比赛，没想到他这以记录术生为主题的纪录片《燃火》，却一路过关斩将，闯了决赛。决赛在中南院举办，说是比赛，其实是一个电影月活动，从12月中旬至1月中旬。

    其实真正决赛的，只有三天，在中南院的大礼堂放映决赛作品，然后现场结果。院里也有另一组决赛的同学，直接赶着决赛的三天去，但李卓曜却直接跟老师请了一个月假。

    “老师，这电影月活动有蛮多好片的。还有一些青年导演带着作品来展演跟讲座，我想听完，机会难得。”

    他把请假理由说的冠冕堂皇，辅导员也很痛快地批了假。

    想来学习的心是真的。但他还存了别的心思。

    第一天到中南院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学校遛弯。掏手机，看了无数遍那个熟悉的号码，又迟迟发不去一个字。

    他便跟个社会闲人一样在周楚澜的学校转悠，堂、教学楼、图书馆……李卓曜默默地卡着每一个可能会偶遇到周楚澜的时间，现在这些地方。但一次也没见到他。

    图书馆除外。在门贴着的“图书馆年度借阅之星”名单里，照借阅数量排序，李卓曜一看见了“数字媒艺术学院2班周楚澜”，排在第16位，他去年一共借阅了82本书，在图书馆的阅读时213个小时。

    那一行字像一簇温柔的羽，在李卓曜的心。

    这觉很奇特。像是自己了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