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捋起一半袖，白皙的一截手臂，腕骨分明。他把手臂朝上对着周楚澜，“你看，我的就是。”

    “也许有。”

    “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永恒的。”

    但李卓曜却为这几个字兴，孩气样的，仿佛随便给一颗糖就能开心很久。

    他密的睫搭来，盖在那一双很亮的睛上，在展馆蓝的光线，像刚切来的孔雀蓝宝石。

    “这张照片为什么叫‘宇宙彩’？”周楚澜问，“觉照片里主要是蓝。”

    周楚澜的目光依然注视着这幅画。

听起来也很空泛。

    “永恒的，代表着辛苦跟很多不确定。”他侧过，依然看着那幅名为《人》的画。

    李卓曜说完，定定地看着周楚澜的睛。

    “所以我才觉得蓝是宇宙的颜，代表着某永恒，它涵盖了时间、空间、距离，还有不变的。”

    “可是它值得。所以辛苦也无所谓。”

    “嗯，我也是。”

    李卓曜一一指着那些作品，然后又立住，转过来很认真的看着周楚澜。

    “因为我觉得，蓝是宇宙的颜。”李卓曜眨眨，伸手掼住周楚澜的手腕，拉着他来到另外一幅作品前。

    “我不怕辛苦，周楚澜。”他的睛好亮。

    周楚澜静静地说，用手指着这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型画作，也是这个展览的主要展陈作品。作品名称是《人》，上面是一张着泪的男人的面庞，泪是蓝的，前有一颗大的鲜红的心脏，在外面。

    “看这幅，湖，是蓝。旁边那幅，天空，是蓝。”

    “《小王》里面说的，想要和人产生羁绊，就要承担掉泪的风险。比如刚才那幅《人》，就是如此。还有一个中国本土版的俗语，叫‘会哭的孩有糖吃’。你看，想要糖果，要付泪的代价。”

    “人还有一东西，也是蓝。”

    “人的泪。”李卓曜轻轻地说，“这幅作品是整个展览里，我最喜的一幅。”

    周楚澜嘴角勾起一丝很淡的笑容，又耸耸肩：“但很难到，因为这是一件辛苦且有风险的事。”

    “我不觉得这是辛苦，也不认为会承担什么风险。”李卓曜说。

    “透过肤看静脉血，也是蓝。”

    “我们里也淌着蓝。比如，很多人的虹是蓝。”

    “泪的风险。”

    “周楚澜”，李卓曜咬着嘴，向前迈了一小步，抬起那双蓝的睛望着对面的男人。

    周楚澜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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