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天他们在法国餐厅接的那个吻，忘我地抱在一起啃咬，鼻梁都被撞的生疼。松开之后带着一分狼狈，但却足以令人回味很久。

    李卓曜站在洒的，置于这个仄的狭小空间，有很多七八糟的想法反而都沉淀了来。烟吻、被他藏起来的蓝小方盒、、小片中两个男人不着寸缕缠绕在一起的，在他脑海里面拼命翻涌。

    他把洒的开到最大，的帘浸发，又来，沿着上的肌沟壑淌——有一些甚至溅到了最。很，又开始涨。李卓曜本来就白，淋了一会儿肤就变得红，脸颊尤甚。他在底站了很久，心里那阵剌剌的觉才平息来。

    手心的肤已经被泡了白的褶皱。李卓曜关上，用巾，准备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他没拿睡衣。

    甚至连都忘了拿。

    洗澡不拿衣服这件事，发生在李卓曜上倒不奇怪。他小学到中都住家里，独卫独卧，大学也不住校，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住，散漫惯了，回回洗澡都是光着光着。

    反正也没别人。

    他本来是记着要拿衣服的，甚至在心里特特地自我提醒了好多遍。都怪那盒突然现在视线里的，搅了心绪。

    挂在墙上的置板上倒是放着浴袍，看起来似乎不太净，李卓曜甚至看到了浴袍上的几发，还有摆的不明黄渍。而且，他住酒店也从不用这里的浴巾浴袍，他嫌脏。

    盯着那个有脏的浴袍半天，李卓曜在心里叹一气。

    他知，自己准备缴械投降了。

    其实很早就想缴械投降了。从今晚接吻的时候，从他时隔小半年又重新在湘江边看烟的人群中发现周楚澜影的时候，甚至时光可以再往前回溯，从他在白果村被蛇咬，周楚澜背起他往路边走的时候，他就想缴械投降了。

    “周楚澜……”李卓曜一气，站在浴室门后面唤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隔着这面模糊的玻璃，他看到玻璃后面的人影朝自己走过来，原来越近。

    “你能不能帮我……递一……我忘拿了。这里面的浴袍不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