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周楚澜没睡。

    “是什么？”

    周楚澜侧过来面着他，轻轻地问。

    “其实我电视的初心，就是心的一自我表达。我有很多想法，想要通过镜传递去，如果能够得到认同，那我会觉得很开心。后来名气大了以后，就发现，这认同变得越来越多，甚至某天，甚至会开始隐隐约约起到引领风的作用。”

    “当我发现我的表达可以变得更‘有用’的时候，我就很想能够多一些事，可以更多的照亮这个世界。也许依然会有黑暗的地方，但是我也在力所能及的发光发亮。所以到了这个阶段，当我变成某意义上的‘文化符号’的时候，无论我是不是一个导演，已经不重要了。”

    “我的镜跟我想表达的东西，是最重要的。”

    “嗯。其实……你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电视人。”

    周楚澜说。

    “最近这一两年，我的职业似乎了一个倦怠期，因为我发现，走的越远，好像就越不由己。反而不如刚的时候，随心所的表达来的开心。”

    “不过现在，我很清楚的知我的路该怎么走了。”

    “嗯？是什么规划？”

    李卓曜眨眨，故作神秘：“以后你就知了。”

    那天晚上暴雨如注。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前一个多星期，雨势已经小了不少，台风却忽然拐弯返回，带来了一阵气，虽然比起第一波已经减弱不少，但依然带来了很劲的降跟大风。

    半夜的时候，周楚澜家院里本来搭的很牢固的塑料棚都在风雨里摇摇睡，他们立刻起来，跟志愿者一起，重新加固棚布。

    “台风今晚到，不知村里的况怎么样。”

    雨拼命地往棚布上浇，吵得令人几乎无法眠。周楚澜忧心忡忡地说。

    “没事。明天我们也去帮忙。”

    “你待在这里，明天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