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自卑之人。”

    “那你，那你是对本王没信心？”

    江怀黎沉默。

    “你竟然不相信本王？”陶澜好像才反应过来，他指着婚前协议第五条，“男人婚前就不到的事，婚后更不到。”

    江怀黎又沉默了。

    这样怎么相信？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在江怀黎看来，几位亲王皇中，最适合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的是明王，这是他十年伴读得的结论，除了明王，他还想过源王，甚至想过堰王，就是没想过澜王。

    当然不是因为澜王没和他们一起读书。

    澜王病弱，澜王疯癫暴，澜王要和他成亲了，哪一项都能灭掉这个可能。

    民间没名声，朝野没势力，自己可能还无后，怎么打败从小就为夺嫡准备的几位亲王？

    而且，为大晟民考虑，他并不是一个好皇帝。

    江怀黎说：“王爷，我们成亲，这协议就算了。”

    所有能的努力他都了，既然这样，江怀黎听天命。

    他不打算再抗争了。

    既已尽力，也没那么难受。

    陶澜竟然不同意了，“婚前协议书是对双方利益的保证，得有。”

    江怀黎：“……”

    他嫁给澜王还给陪送一个皇位？

    “你又不吃亏。”陶澜不理解地看着他。

    江怀黎：“……”

    陶澜把他手里那份离婚协议递给他，“一式两份，一人一份，妥善保。”

    然后他说：“怀黎啊，我们协议结婚吧。”

    江怀黎：“……”

    陶澜不满地看他一，又问：“怀黎啊，我们协议结婚吧。”

    江怀黎：“……好。”

    这个叫什么婚前协议书，他只是当澜王疯病上来的玩闹。

    江怀黎只答应跟他成亲。

    在这这辆飞奔回城的车上，赐婚圣旨第六日，他从一开始的决反抗，到亲应。

    亲答应当一个男王妃，从此科举功名与他无关，朝堂政事他只能在暗关注。

    “这就算求婚成功了。”陶澜满意地笑了一，又狠狠地皱起眉，“那你就是我的未婚夫了，好奇怪，这背德。”

    江怀黎：“……”

    跟澜王在一起，他本没有悲伤的机会。

    车先停在澜王府，送陶澜回去。

    他车前，张地问江怀黎：“你那里没有本王的什么东西了吧？”

    江怀黎：“……没有了。”

    陶澜松了气，“明天你终于不会来给我送东西了。”

    江怀黎：“……”

    他起要车，都弯腰站起来了，视线落在江怀黎上，不满：“怎么穿这么少？”

    说着他脱上的外袍披在江怀黎上，“岂曰无衣？与同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