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会意，笑：“你说他呀，也是，没人问问题了，有时候病例分析我就跟那儿讲，自问自答，很尴尬，底个个都低笔记，也不知他们听懂了没。”

    “也不是。我最近，记很差，有时候，会忘了要说什么，我有时候，还不知一个东西的名字，天天都能看见的，经常用的，桌、椅、黑板之类的东西，突然想不起来，它叫什么。”

    这是一个造化人的结果。

来”，转双手把杨亚桐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无比珍视的样：“你听我说，我现在要去接个新病人，不是趁机逃走，这个事儿有复杂，你了课在宿舍等我，等我跟你慢慢说好么？”

    午，凌游呆呆坐着，心里七上八的，琢磨着小男朋友是不是生气了，又担心自己时不时的耳鸣发作，听到一旁的孙医生问：“你有没有发现，那个学霸小孩儿不在，办公室里都死气沉沉的。”

    电耳镜显示他的外耳和鼓没有质病变，纯音听阈测试结果也基本正常，他甚至还了脑ct，也没有问题，于是只得到了注意休息，缓解压力，不要过度劳累之类的医嘱，拿了些营养神经的药，便匆匆离开了。

    这位病人是个中年女，很镇定地坐在凌游面前，但说话时断时续。

    “不是的，他希望我，得神病，最好得绝症，他就可以，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

    孙奚拧着眉看他，一副“再给我装”的表。

    聊到这里，凌游想起他前两天去另一所大学的附属医院看病的经历。和她一样，他本能地有些抗拒，怕遇到熟人，只能翻遍人家的官网，找到一个求学履历和医科大学毫无关系的耳鼻科医生，挂了他的号。

    而这位许老师的况显然严重得多，她因“心境障碍”院，脑电图波形轻-中度异常，颅ri dwi示双额叶少量小缺血灶，双侧海萎缩，各项量表结合她语言表达方面的障碍，被诊断为阿尔茨海默病以及logopenic型行失语。

    “所以您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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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姓许，是个教师。”

    凌游边谈话边翻病历，看着这个诊断，难过得无以复加，为许老师，也因为自己，如果自己真的听力了问题，那会和她一样：一个靠语言表达的工作者无法表达，一个靠倾听病人讲述的工作者间歇地听不见声音。

    “许老师您好，能问一您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医院的么？”

    “不是，我想来，我丈夫持，带我来的。”

    “哪个小孩？”

    “那说明他对您很关心，怕您的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