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游一愣：“嗯？谁呀？什么时候的事？”

    牵了牵嘴角，凌游笑得轻蔑也勉。

    凌游抬看他，张了张嘴，即使知父亲在等自己表态，他仍旧一句话都不说，直到看见父亲面稍微凝重了一些：

    凌游等不到中午，他随即跟蓝主任请了个假，一边脱白大褂一边楼，甚至等不到电梯来，带着一破罐破摔或者早死早托生的迫切，跑回宿舍。

    父亲见他面有惧，换了个轻松的语气：“你可能不知，我听过关于你的最荒诞的言，是有一次纪委调查组来找我，给我看了一些举报材料，里面有张照片，你和两个女孩一起吃饭，特别亲密，材料里对这张照片的解读是，凌文玖的儿利用父亲的职位玩女，我一看就乐了。”

    父亲面相很平和，从外表看，几乎都是圆的钝角，没有任何让人觉尖锐不安之。他说“坐”，凌游便乖乖坐在沙发上，也不敢后仰，只坐了半个，上半直，一个类似接受面试，或是随时准备起逃跑的架势。

    听到这里，凌游知他要说什么了，不接话，只了。

    凌文玖思忖了片刻才开，说：“这些年，或多或少的，我也听过很多关于你的事，也有人拿这些话来当面跟我说，善意恶意的都有。我一直都相信你的人品，我跟他们说，拿证据来，否则不要随意污蔑年轻人之间的正常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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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凌游不置可否，凌文玖继续说：

    “所以我有时候也反思，因为我，或者说因为咱们这个家况，你肯定也受了不少委屈。虽然没有说到明面儿上来，我也知你一直都被人在背后议论着，你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被人编成各各样的故事，但你从来没跟我们说过，每次回家都嘻嘻哈哈满不在乎，但谁又能真的不在乎呢，我这么大年纪了，遇到一些莫须有的举报都还是觉得有难过，更何况是你。”

你。

    “那会儿你还在上大学。我就跟纪委的同志说，这两个孩我恰好也熟悉，比他一届，护理二班的学生，我表妹的女儿，一对双胞胎。我儿有和自己表吃饭的权利。”

    “爸爸妈妈从来没有涉过你和谁谈恋，但是凌游，和女孩往一定要认真负责，你可以说我古板传统，但我就是认定了需求必须于生理需求，不什么，都要对得起别人。这话我以前跟你说过，今天再调一遍，咱们家，不允许现始终弃玩的人。听明白了吗？”

    “后来我又跟他们说，其实我儿如果想要和谁往，本没必要利用我的职位，他那个样，从小到大都被人夸腻了，拿‘父亲的职位’说话，实在是太不了解当代年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