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的，我哪个科都能……学得很好。”

    “当然。但我不希望这样。”

    这天晚餐，凌游了周爷爷教给他的红烧，想了想还是在半途中加了两小块冰糖。红烧异常的香甜，但他们却吃一万念俱灰，气氛凝重得像是参加葬礼后的答谢宴。

    凌游犹疑着说：“我们其实，互相都没有那么对方，是吧？”

    杨亚桐。隔了一会儿，说：“凌游，”——喊的是他的名字不是师兄，“我们两个之间，到底有没有过真正的，还是说，我们只是关系，是彼此学习探讨人奥秘的合作伙伴？”

    这措辞，很有些苦中作乐的意思，凌游微微扬了扬嘴角，转从橱柜里拿一瓶伏特加。

    “喝一杯，然后就此别过？”

    “好。理智的成年人，和平分手，好聚好散。”

    当然不止一杯。

    斯拉夫人民的快乐源泉让他们两个喝到微醺。酒、分手倒计时，加上一的伤，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

    对视片刻，他们似乎达成了某共识：最后一次。

    凌游此时终于相信，也是个生命，也有回光返照的时刻。

    他靠在床，盯着杨亚桐一件一件穿衣服。

    “唉，最后一次大可不必发挥得这么好啊。”

    杨亚桐瞥了他一：“你说自己么？”

    “你也很。”

    “都最后一次了，给彼此留一个好的endg，也不错。”

    “咱们俩的关系，从上床开始，又在床上结束，算不算是首尾呼应了？”

    “切，只能说明这开始是错误的，不成功的，以后要避免的。”

    “都总结经验了，看来我这人和这段并非一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