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发病只是一小会儿，绝大分时间都是清醒的。”

    回到公寓，杨亚桐跟孙奚商量把废弃的材和家都扔掉，给他购置新的，确定完改造方案，他对缩在沙发上的凌游说：“正式通知你，这间公寓我租来了，以后我就是你的房东，我会在这儿装个监控，可以对讲的，方便咱俩聊天。我每天过来一到两次，给你准备三餐并且监督你吃药，钥匙在我这里，我会把门从外面锁上，你别想跑。”

    凌游抬了抬，算是知了，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不想发表意见，却不忘瞥孙奚一以示不满。

    “知。那天，他给校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他把自己的病跟他们说了，听那意思，校让他回家住，他不愿意。后来他们谈妥了，每天视频一次，汇报吃药和心理治疗况，他们才让凌游自己住。”

    坐在急诊走廊上，杨亚桐问孙奚：“孙老师，他请假，他父母知么？”

    “您给我个机会，我想租来陪他，我不知需要在这儿待多久，一两个月，一两年都有可能，你们俩关系好是你们俩的事，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平白无故欠您这么大人。”

    “我知啊。”

    见杨亚桐面不悦，孙奚笑：“那是因为你比较重要，他不想在你面前暴很难堪的样。你也知，他以前经常被拉去拍我们医院宣传照的，现在……”

    孙奚：“行了，折腾一晚上，我该走了，再见！”

    “他租的房，他是主人，我不可能想来就来的。”

    “所以他不只是躲我一个人，他住哪儿连父母都没告诉？”

    “那你就不怕他从里面反锁了你不来？或者他分分钟就自己跑去了？”

    孙奚会意，笑笑：“行，那租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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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就算要租也是收凌游租金啊，要你的钱算怎么回事儿？”

    孙奚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们俩，没忍住笑，被凌游捕捉到他的幸灾乐祸，狠狠瞪了一。

一会儿。”

    “他不会的。”

    杨亚桐送他去，等电梯时，孙奚问：“哎你知这门从外面锁上，里面也是打得开的吧？

    “主要是你。”

    “要什么租金啊，反正空着，给他住。”

    “因为他太了解我了，如果他不让我，我会报警找开锁非去不可，如果他跑去了，他也知我绝对不会放弃找他，与其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玩‘你逃我追’的游戏，还不如任我摆布，我才研一呢，他不可能允许自己影响我的学业。”

    “孙老师我明白。”杨亚桐知他想说什么，只是那些真相对彼此都残忍，还不如不说，“孙老师，您那个公寓我想租来，租金多少？”